既然杨天生有自己的主意,沈如玉便没在拦着了,“那路上当心点儿,快去快回。”“好,我知道了,”杨天生说完,朝青山吩咐道,“山子,这屋里就你一个男子汉了,要保护你玉姐姐和天余妹妹她们,知道吗?”“是,杨大哥,”青山朗声应下,目送杨天生和锦修他们离开。“玉姐姐,”青山抹了抹额角的汗意,如释重负,“那二爷是什么人啊,一直盯着我瞧,真真是吓着我了。”沈如玉也想不通锦修为什么要盯着青山,不过他那副纨绔不羁的样子,真是没留给她好印象,“别怕,有你杨大哥在呢。”看杨天生那架势,对锦修也是平常得很,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此时,杨天生跟着锦修一路走,发觉目的并不是桥头茅山道士摆桌的方向,“二爷,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没有时间陪您悠荡。”“你说什么?”锦修脚步一顿,侧眸看了过来,嘴角浮现的笑意泛着一丝丝冷意,这是杨天生之前说没有见过的。他觉着锦修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二爷,有话不妨直说。”“好!”锦修沉声应下,一脸肃色地背着手折身朝一个弄堂而去。杨天生留意了一下,这是一处名叫莲花弄的地方,越走下去,越发现此处不是外表看到的那样简单。“叩,叩叩,叩,”节奏不一的敲门声后,一座青瓦白墙屋子的大门打开了。“爷,”和李继长得极为相似的男子毕恭毕敬地躬身,迎了锦修进去了。“上茶,”锦修边走边吩咐,到了花厅便神色自若坐在了八仙桌的左首。杨天生没看错,这个左首是主人家的位置,这锦修前后两副做派也是奇怪得很。李继见自己弟弟李续呆怔地离开一边,便推了他一把,“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客人倒茶。”客人?杨天生没听错,李继口中的客人指的就是自己,奇了个怪了,之前这个锦修对自己还是强硬得动起手来了,现在怎么就成了他的客人?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杨仵作,请上坐,”李继伸手迎杨天生坐在锦修的右边,也就是八仙桌右首的位置。杨天生诧异之余选择了锦修的下首,抱拳直言,“二爷,不知二爷找天生过来有何要事?”锦修眉头一挑,颇为不羁,“难道你就没看出点什么来吗?”“您是指”杨天生纵然有所猜测,也不敢妄言,这个锦修不简单,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下警惕。“杨天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可否别装傻充愣?”茶正好上来了,锦修端着玲珑剔白润的白瓷茶盏,掀了杯盖推着茶沫子,看似有心饮茶,可实际上带着精光的丹凤眼无不在打量杨天生此时的神色。杨天生晓得锦修逼自己表态,可他不傻,知道谁先戳破这层窗户纸便是气弱了,“二爷的话,在下不懂!”“哐啷!”锦修将茶盏重重地往八仙桌上一搁,邪笑着问道,“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杨天生神色一顿,摇了摇头。锦修见了不由地气结。“大胆杨天生,既然对我们爷如此不敬,”李继看不过去,上来便是对着杨天生一个迎头利掌劈下。杨天生有所防备,将端着的茶盏直接朝着李继上来的方向泼了过去。茶叶水顺着李继的脸庞滑落了下来,而还没有完全泡开的茶叶则留在了他的头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大哥!”李续见状,连忙过来帮自己兄长的忙。“都给我住手,”锦修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沉声吩咐,“你们都给我下去,我和杨仵作说几句。”锦修一句‘杨仵作’确立了杨天生在他眼中的位置,下面的侍从就是再不服气也得怪怪听话。等侍从一走,只有两人的花厅很寂寥无比。“杨天生,在本二爷面前就无需大智若愚了,”锦修的脸上已经完全见不着之前见过的纨绔模样了。“二爷有话,不妨明说,人心难测,在下不想劳神费心,”杨天生不卑不亢地回应锦修,更显从容大度之风。锦修点了点头,落了座,“你既然跟着本二爷过来,难道就没话问本二爷?”刚还处于主动位置的杨天生一下子就被动了,这时,他才开始佩服锦修,不仅掩饰得好,而且还是个能轻易掌握全局的人。“我想知道二爷那红色药丸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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