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见她对药材丝毫不懂,有些可怜她,却并不敢说破,因为他们往后还有地方得仰仗这位柳太医的,现下还是不要让主子与他产生矛盾的好,随即掩饰道:“回主子,奴婢懂得也不是很多,只知这黄连是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的,并无什么其他害处”
念儿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将手中的方子还给了她,还感慨道:“这位柳太医脾气虽然大,人倒是还不错的嘛,刚才是我错怪他了。”
至于即便是后来念儿察觉到她的药变的更加难喝了,也硬是没想到正是她口中人还不错的柳太医在故意整她的。
虽然柳太医开的药难喝,但效果确实不错。
念儿喝了不到半个月,身体已然恢复如初,果然就能自己独自下床缓步行走了。
念儿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一能动,就央着易寒带她出去玩,表示自己一个人都闷在房里一个多月了,都快闷出病来了,再不出去走走,真的要发霉了。
易寒记起她从前在塞外时,确实是喜欢溜上街头,逛集市。
说起来,自从她那日在塞外被他救下,成了念儿来到了这宫中,出宫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更别提是在有身孕后,为了养胎,更是长达几个月都没出过院门,也不知她那段时间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想想就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就答应了,道:“再过两日我休息了,到时带你到街上看看,只是你现在身子不能站久了,我们逛一会儿就去翠玉轩用了膳。就得回来,好不好?”
念儿现在只求能出去转转,舒舒筋骨便行,此刻听易寒这么一说,当即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
满怀期待的在宫中过了两日,易寒果然履行了当日对她的承诺,早上没去上早朝,吃过早膳,就带着一顶帏帽前来找她。
念儿接过他手中的帏帽,好奇翻看,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易寒就给她解释了,中原与塞外的风俗不同,女子不能随随便便就出门,得换上男装或是戴上帏帽。
念儿将帏帽戴在头上试了试,又揭开眼前的帽帏,皱着一张小脸,嫌弃道:“这层纱将我的眼睛都给挡住了,我带着这个就看不清路了。我还是穿男装吧,反正以前在塞外为了溜出去玩也穿过。”
易寒无奈,指尖点点她皱起的鼻子,道:“你这幅身子,在街上少不得要我扶着你,你若是换身男装,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
念儿想了想那副场景,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哈哈,确实是会很怪异,好吧,那我就暂且先委曲求全戴这顶麻烦的帽子吧。”
说着,又将那帽帏放下,转头,试着隔着薄纱四周看看,习惯了下。却还是觉得有些不方便,不悦的鼓起脸颊,将眼前碍事的遮挡物吹起,看着易寒咕哝着抱怨道:“你们中原可真是奇怪,男子不用换女装,也不用戴这古怪的帽子就能出门,却唯独给我们女子这么多要求。还是我们塞外好,男子与女子都一样,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从来都不分男女。”
蓦然,她又眼睛一亮,希冀地问道:“易寒,等我来日身子养好了,你能带我回去塞外看看吗?”
“嗯!”易寒苦笑着,微微点头。
念儿“哇!”的一声大叫,兴奋地跳上他的身上,紧紧抱住道:“易寒你真好!”
易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故作生气地板着脸,斥道:“当心!念儿,你身子还未全好,以后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当心摔了。”
念儿也不害怕,吐吐舌头给他扮了个鬼脸,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才带着她出了府。
这次出府,易寒顾忌她的身子情况,便特意叫了两抬软轿,叫人将他们抬到了长安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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