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不以为意，慢慢自腰间口袋里掏出一沓写有字迹的白纸。然后，她唤住一个正路过的孩童，往他手里塞了几枚铜钱，又嘱咐了几句，随即把那一沓纸交给了他。刚吩咐完，那孩童便拿着小穆给他的一沓纸，飞快地跑向了那群种地的佃户。

    此时小穆转身回来，伸个懒腰笑着对青雅说：“完成啦！”

    “完成了？！”青雅一愣，立刻不相信地说：“你做什么了!不过是让那小孩送去了一沓纸。既没施咒也没用药，怎么就算完成了？！”

    “我开始时说，只要用自己的手段，让他们高兴快乐就可以了。”小穆笑着反驳道：“但也没说，非要用咒术来完成啊。”

    “你！”青雅被噎得竟无法反驳，她反笑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地凭那一张纸就变得快乐！”

    正说话间，却见那小孩已经将那沓纸给了其中一个佃户，而佃户在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后，脸色因极其地激动而胀红，后来竟喜极而泣，似乎遇上这一生从没有过的好事儿！他看完后竟原地跳起来，大吼着呼唤伙伴们过来，其余佃户见他这副样子，也纷纷凑过来询问情况，待他们看清纸上写的东西后，每个人都变得欣喜若狂，连拿着那些纸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他们或蹦或跳c有叫有喊，更夸张的，竟有人原地跪下双手合十感谢上天来！！

    见此情景，青雅瞠目结舌，再仔细观察那群佃户的体内，却惊讶地发现：急剧情感冲击令他们体内的灵气如同翻动的江海般，游动剧烈且增长了不止三倍！！

    不止三倍啊！大大超过被治疗后的灵气波动。这一局比试，结果显而易见：是青雅输了，胜者是小穆！

    青雅扭过头怔怔看向小穆，半晌才问道：“你，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那那些纸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些佃户喜极若狂？”

    “那有什么魔力，那些纸不过是凡物罢了。”小穆笑着摆摆手，进而解释道：“不过，因为上面写的内容，相对特定的凡人而言，它们却是堪比生命的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青雅不明所以。

    “那些纸，是这些佃户的卖身契还有地产官据。”小穆凑到她身边，看着那些佃户，沉沉说：“这些都是可怜的穷苦人，他们为生计所迫，不得已卖身有钱人家当佃户，为人种地，拿别人给的一点可怜钱养活自己和一家老小。但这样，究其一生也只是为他人劳作的工具，活得没有尊严，到死连给自己买棺材的钱都没有。所以，对他们而言，最看重的，就是那一纸卖身契和几亩良田。有了这些，他们才有了自由有了尊严，能靠自己的力量养活家人并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不再受他们驱使和奴役。”

    “这，这”青雅呆住了，她从没想到过这一点。

    “我从雇佣他们的地主家替他们赎回了身子，并买了几亩良田一并送予他们。那些纸，就是卖身契和刻有官府红印的地产凭据。对于得到这些，对他们而言如获新生，自然也就是获得了‘最大快乐’了。”小穆说到这回头看向青雅。

    “的，的确。”青雅不得不点头。“我万万没想到这一点。我一直以为，对于凡人来说，生命是最要的东西，却没想到，在他们看来，还有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存在。”

    “因此，我才说，凡人的情感不是能妄加揣测的。即使是长生不死的神仙妖怪，也猜不透这世间性情最复杂的生灵。”小穆看着她。“如何？青雅姐。”

    “嗯，这一局比试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青雅真诚地点点头，再看向小穆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亲近与喜欢。“小妖女，不错嘛！你挺厉害的。”

    “咦，青雅姐你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我青雅从不夸人，你倒是第一个！”

    “太好了！”小穆闻言开心地原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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