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乱的脚步声传来,烟尘穿着华美洁白的婚纱,坐在地上,她望着面前的男人,眉眼都是挑。
“看来薄总是个喜欢有夫之妇的人,若我早些用这种办法拿下你,现在也不至于闹出逃婚新娘的名声”
烟尘的话句句带刺,表面上却是艳艳,只是手格外不安分,划过男人微微滚动的喉结。
而被唤作薄总的人面容冷静,半眯浅笑:“顾烟尘,你以为我就真的会把你拱手让人么”
烟尘昂首,红唇让她看起来诱至极。
“薄总当初是您放弃我的。”
两人处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男人的侧脸藏着恰到好处的野心,他轻启薄唇:“阿尘,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烟尘潦草一环顾,轻呵一声,说道:“薄总,要说也是您比我熟悉。”
墙上挂着玫红色的窗帘,可明明没有窗户,薄惑踱步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掀开窗帘,说道:“我们亲热过的地方”
“呵。”
是烟尘发出的不屑鼻音,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薄惑听得清清楚楚。
“阿尘,你说我们再来一次,会不会让你想起原来的事情。”
“我根本就没有忘过。”
烟尘的眸子中闪射出来点点光,那是恨意,毫不遮掩的恨意,她望着男人挺括的脊背,蕾丝婚纱已经被她双手攥的失去了原来的平整。
“是么?”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周身陷入了雾中,他单手放进西裤口袋中,眸底是意味不明的戏谑:“那就再来一次吧。”
灼热的吻绵密落下,烟尘甚至已经忘记了反抗。
任由男人剥下她今天打扮很久了的婚纱。
细细密密的吻从上而下,烟尘棕色的海藻般的头发平铺在洁白的床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的地方,兴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当年,他们俩贫穷的叮当响,如今一个是东居集团少东家,一个是价格昂贵的侦探,可两人的距离却越拉扯越大。
烟尘在一次痛楚过后,眼角逼出了一滴泪她嘴巴似乎努了努
声音轻轻,悉数落尽男人的耳中。
她说的是:“薄叔叔,我们一起死吧”
果然下一秒,薄惑微微一顿,如同猛兽的暂时歇息,他听到了这个称谓后,心中一喜。
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听到她叫自己“薄叔叔”了。
可是,女人手中物蓦地掉落
燃烧着的打火机落下了地上,不知道是何人早已经泼好了汽油,一星半点的火星就使整个墙面烧的熏黑
男人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来愈激烈,烟尘微微一笑,笑的风情万种,对着薄惑说了三个字。
薄惑听到了以后,久久不语,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来人啊,着火了,薄总在里面,还有那个顾小姐也在里面!”
可惜,烟尘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她安详的闭上眼,嘴角上翘凝成了一个口型
薄惑望着旁边的火势,那窜嚣张的火焰种进了他的双眸,薄惑打横抱起了烟尘,赤脚对着已经被大火吞灭的门口跑去。
皮肤上的灼伤丝毫没有妨碍到薄惑,他双唇微微抿着,对着火焰猛地跨了过去,而他手中的女人只是脸色微微苍白,但婚纱上都没有沾染到一点火星。
薄惑闯出了地下室后,没有往后面看一眼,对着外面的人依旧沉着冷静:“救她。”
救护车的鸣笛从远至近,薄惑双眼一黑,终究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烟尘睡在偌大的病床上,薄惑不眠不休了三天,双眼只是盯着面前的女人。
看惯了烟尘嚣张跋扈的样子,洗净铅华后的烟尘却显得有些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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