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戈方向走来。
走近伸手一拦张戈前进的势头,责怪道:“你这娃儿,在屋里好好习字不好么,这么大的雨,出来做什么?“说完一把圈住张戈的胳膊便往来路走。
张戈挣扎了一下,青姑抓的却紧,便知道自己是过不去师父那里了。
回头向那方望过去,见领头和自家师父说话的是个方脸的汉子,似乎察觉到张戈的视线,一偏头,露出一双鹰一般凌厉的眼睛,叫人悚然一惊,还没细看,张戈便被青姑扯走了,不过几十步的路程,那一干人的身影却渐渐氤氲在着雨势中只剩下一点光斑暗影,像是一个禁忌,不容窥视。
“青姑姑,他们是什么人?”张戈问道,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透出几分凄惶。青姑也觉着那些人煞气重,见张牛儿白着一张小脸,以为张戈是被吓到了,心中很是怜惜。
“不过是你师父的一些客人,”她温声道:“倒是有些正事商量”张戈敏锐的察觉出青姑在说“正事”两个字的时候,有些耷拉的眼角一抖,露出一双带着淡淡厌恶的眼睛。
“你这娃儿好好在房中习字念书,你师父说这几日早上不必去找他。”青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有什么要你学的自会告诉我,我给送早饭的时候再告诉你。”
“明天想吃什么?”
张戈知道,这便有几分变相软禁的意思了,只怕是为了让他避开今天来的那些人。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师父此举应该没有害自己的意思。
也就是说自己和这些人接触可能对自己不利,又或者是有些事情,他们不愿意让自己这个小孩子知道。
张戈一边思索着,一边胡乱回应青姑道:“包子吧”青姑姑便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他却是左耳进右耳出,有些魂不守舍。
第二天,张戈就隐隐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了,这些人是为了尹四辉来的。
这位让他心烦意乱的尹公子似乎是要走了。
食色,性也。
男子尤甚。
看见傍晚自己窗外那一张熟悉的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张戈心中如是想。
“好好的门不走,你站在窗户外面看什么?”张戈放下笔,问道。
“窗里看美人,越见风姿。”尹四辉笑的含蓄。
“你这人真是古怪。”张戈眼中显出几分不明的神色,“你真不进来?”
尹四辉笑了笑,一只胳膊搭在了窗柩上。
“牛儿,在下明日就要走了。”
“哦。”张戈四下看了看,找到前天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小板凳,双手一捞,搬到了窗户下面,自己坐上,抬头。
“你要跟我告别啊!”
张戈眼睛眯了眯,弯成个笑模样:“恭喜呀,尹公子,我还以为你要赖在我师父这里不走了。”
“在下也是想多留些时日,向赵师探讨学问,可惜身不由己,呜呼奈何。”
至于和师兄的安排,赵衡蒲已在愧疚下将此事忘了大半。
张戈知道自家师父的性子,他绝少欺骗面前这个老人,可张牛儿命数一事,他实在不想再未明情况下冒险,心怀愧疚的点点头:“嗯”
赵之姚在一旁听见,以为赵衡蒲的弟子是真的病了,便自告奋勇道:“六叔,山长他们这会儿怕是在议今日会题,何必去打搅。那边庭院有个专门招待客人的暖屋,不如我让侍者带您的学生过去吧。”
赵衡蒲想了想,点头:“也可。戈儿你一人可行?”
“师叔,不如我陪张师弟去吧?”
李执的学生孙傅自从见了张戈的面容,便十分看顾怜惜于他,闻言上前一步提议道。
赵衡蒲想答应,但又有些犹豫,自家徒儿虽然不知道这个流觞会是做什么的,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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