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排在那里低头站立着,卢怀慎生气的看着他们。
“程林,你才离开天泪谷,没了师父师娘的管教就如此放肆!你们三个是不是没把这次集训当回事?”
程林的酒意早就没了大半,低声羞愧的说到:“师兄,我不该”
“你是不该,你们三个都不该参与这次集训,我明日就告诉你们师父,你们都回去吧!”
段天炽平日里最为严厉,王越心中马上羞愧和害怕了起来,周刑也是惧怕周宣宁的责罚,两人不停的向卢怀慎认错求饶。
卢怀慎看程林一直呆立着低着头不说话,就问道:“程林你怎么不说了,我虽然没有对你尽过师兄之责,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资格代师父管教你?”
身旁两人都赶紧拉了拉程林,程林突然的跪到了卢怀慎身前,眼中湿润:“师兄,程林知错了。我辜负了师父师娘的多年用心栽培,不思进取在这里饮酒作乐”说着想起师父师娘平日待自己如儿子一般,还有扶玲心中愧疚,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卢怀慎忽然的僵住了,此时的程林就像当日跪在师父面前一般,刹那间思绪万千。
王越周刑偷偷看着卢怀慎大气也不敢出,月光下阴晴不定的神色一直注视着跪在面前满脸泪水的程林。
沉默沉默是这撩人的月色,如那日醉人的湖水
“你们回去吧!”卢怀慎转过了身子,挥了挥袖子。
周刑和王越如听错了一般,愣着互相看着对方许久不敢动弹。卢怀慎又厉声说道:“非要我把你们师父请来带你们走吗?”
二人一听来不及想那么多,一人一只胳膊拉起程林飞快的跑了。
卢怀慎静静的立在那里良久才走,却并没有回天剑峰剑阁,向前走了几步便隐入这月下山色之中。
“师父,我刚刚看到程林了。”卢怀慎还在桌子前坐着,饮着茶说到。
杨不归此时看去如一个老人,神色憔悴,只这一日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身形佝偻的在卢怀慎对面坐着。眼神突然泛起了光芒,立起消瘦的身躯,指着他的指节发白。“你把他怎么了,他可是一直当你是大哥看待的!”
卢怀慎缓缓放下茶杯,似乎此时的杨不归十分可笑,拨开指着自己的手指说到:“我和他都是师父弟子,自然应当相亲相护。只不过他不思进取如此紧要的集训却来到这隐秘之处饮酒作乐,再有几步就能见到师父了!想来他和师父还是缘分不够啊!”说罢自己摇着头轻声的笑了起来。
杨不归已被气的跌坐在了那里,颤声的自说道:“少景怎会信你一派胡言,可怜我的扶玲!偌大一个青阳门,竟会听任你一人摆布可笑,可笑”说着自己低着头苦笑了起来。
“此事还要谢谢师父,如不是师父平日间行事古怪特立独行,怕是我就是有天纵的口才也是没人能信我的。”
杨不归失魂落魄的苦笑着卢怀慎继续说到:“那日师父恩断义绝,弟子本来是要离去的,却在途中碰到了周宣宁邀我上天剑峰主持集训之事。弟子本无意此事,想来师父知道了纵是不要你最爱惜的面子也定是要戳穿我的,也是心如死灰酒入愁肠就和周宣宁何遇之两人喝得不省人事。无巧不成书,他们第二天以为趁我酒醉未醒直接定下了我主持此事,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为了,师父却不知内情,怒火攻心一昏迷就是三天。”说着卢怀慎得意的笑着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了杨不归面前。
“三天之后的事情师父都是知道了,我就不在多费口舌了。”
杨不归苍老的神色,呆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终于如摩擦般发出了干涩无力的声音:“怀慎卢怀慎我悔不该”满脸老泪纵横,吃力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疯了般的狂笑起来再不理会卢怀慎了。
卢怀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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