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营帐前,汪洋上前向那一身锦衣的兵士通禀一声,那兵士听了汪洋话语,朝身后的刘岩看了看,便让开了一条道路。
这几日皇帝的营帐被锦衣卫团团围了起来,守卫很是严密,生怕出了差子。
汪洋前边带路,刘岩跟在后边走了进去。
营帐中,帷幔搭起,铺着绫罗绸缎的床榻上,朱棣静静地躺在上面,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坐在面前,手指轻轻放在皇帝的手腕上,一双目光炯炯地闪烁着,每每手指按到深处,便蹙起眉头思索一阵。
在这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旁边,一位身着绯色袍服的文官立在那里,大概看上去有五旬左右的样子。
刘岩随在汪洋旁边,定睛一瞧,就认了出来,原来是文渊阁大学士杨荣。
那胡子花白的老者为皇帝朱棣把了把脉,眯着一双眼睛,轻声道,“体弱内虚,再加上急火攻心,皇上病得不轻啊!”
老者话落,便打开身旁的一个木匣子,从木匣子里拿出笔和纸来,他正要拿起笔写些什么,一旁的杨荣走了上来,站在那老者面前,询问道,“皇上的病不大要紧吧?”
那老者手持着毛笔,走到身旁的一方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笔一边写着,一边道,“杨大人,皇上是由于急火攻心病倒的,恐怕稍有不慎就会病情加重。”
“哦!薛太医,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将皇上的病医好,现在军情紧急,许多事都需要皇上亲自过问。”杨荣一脸担忧地道。
那被称为薛太医的老者持着毛笔书写了一阵,才将笔停了下来,顺手将毛笔搁在桌上,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道,“杨大人不必有心,待我为皇上开几副药,只要善加调理,病情便可减轻。”
说罢,他又拿起笔在纸上书写了起来。
唰唰地写下一堆苍劲有力的毛笔字,薛太医便将毛笔放了下来,他把开好的药方交到杨荣手里。
杨荣接过药方,仔细端详了一下,语气淡淡地道,“如此就由薛太医费心了。”
“为皇上分忧,乃老夫职责所在,杨大人不必如此客气。”那老者拱起双手道。
这太医是朝廷正一品的官职,比之杨荣的大学士官职还要高上好几级呢!只是太医只是医术高明的御医,并没有实权,杨荣现在的文渊阁大学士虽然只有五品,可是他却是帮着皇帝处理政务的实权人物,从地位上来说又比面前这个薛太医高了许多。
“好,那请薛太医为皇上配药。”杨荣将手中的药方递到薛太医手上,淡淡地道。
薛太医诚惶诚恐地从杨荣手中接过药方,轻轻地放进药匣子里,随后将那药匣子合了起来。
他把药匣子背在肩膀上,双手抱拳朝杨荣深深一揖道,“如此,杨大人,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薛太医便轻轻地走出了营帐。
等那薛太医已经走远,汪洋带着刘岩便到了杨荣面前。
“参见杨大人。”汪洋双手拱起拜道。
那杨荣站在那里,看到面前来了两个人,挺挺了胸道,“何事?”
“回杨大人,刘侍卫”汪洋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刘岩上前来抱拳道,“杨大人,是我。”
这杨荣看到刘岩,面上一喜道,“刘侍卫,你回来了。”
“是啊!杨大人,刘某回来了。”刘岩淡淡地应道。
杨荣看着刘岩,渐渐浮上一抹愁容道,“这一路辛苦了,可皇上已经病倒了,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
听那杨荣说着,刘岩下意识地往那床榻上看了两眼,只见躺在榻上的皇帝面色苍白,双眼紧紧地合着。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病倒了?”刘岩疑惑地道。
“哎!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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