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的客栈,没有官方身份的有钱人没资格住进贵宾馆,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在天香阁一幢楼宇中一套客房内,两个人静静对坐着,正是程琛和刘伯庸。中间茶几上一只小炭炉燃烧着,炉上茶壶热气腾腾,室内茶香弥散,清新诱人。
刘伯庸端杯轻嗅,一脸陶醉:“好久没品到东洲的香茗了。”
呷一口茶,他放下杯子,凝视程琛。
“伯庸大哥,这两年你辛苦了。”程琛知道刘伯庸是关小雅布局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两年之前失踪,整个东洲国就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去向,连程琛也不甚了了。程琛来前小雅才告诉他这里是刘伯庸负责,但并未让他去找刘伯庸,说到时刘伯庸会找他的,果然,刚到一天,才安顿下来,伯庸就找到了。
“程公子,别来无恙。你易容术很高明,不真熟悉你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经验不足,今天在赌场差点露出破绽。”
“是啊,这里是巅国大本营,表面虽杂乱,实则明松暗紧,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的每个人。只不过襄城膨胀太快,巅国警戒力量分散,力有不逮,才有空隙可钻。”伯庸严肃地说,可见他的郑重。
“襄城对巅国扩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巅国在此经营很久,也知敌国会在此布局设点,因此监控特别严密。公子如今身份伪造虽无破绽,但如果稍让人感知你神魂境巅峰气息,你就立刻暴露。天下有几个这等修为?你的档案襄城的高管肯定有,并且时常研究。加上现在巅国前线战事胶着,巅皇常亲临这里就近指挥,那警戒就更如铁桶一般,稍有不慎,就会有灭顶之灾。中兴门能在此有一席之地,实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哪。”刘伯庸感慨地说,仰头饮下一杯茶。
“现在最难的就是情报交流,采用飞鸽传书最易截获,好多势力的间谍网都因此暴露,一抓就是一串,一株连就是一大批。我们蛰伏至今,采用最笨但相对安全的传递方式,虽屡遭风险,但总算没出大事,只是效率太低了。”
程琛知他心思缜密,凡事谋定后动,现在如此感慨,自是经历风险太多,承担的责任太重,不禁感动莫名,起身一揖,“我代小雅感谢你,太不容易了。”
“不用谢我,既逢乱世,大丈夫当有所作为,只不想枉自牺牲,辜负郡主重托罢了。你此番前来,必是启动斩首行动,我等布局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刘伯庸神色决然。
“是,这次我来,目标就是伺机刺杀巅皇。”程琛攥紧拳头,坚决地说。
“小雅分析,目前巅军扩张受阻,东南北几路皆已陷胶着相持之态。巅皇必会常至襄城统筹指挥,在此处刺杀有机会。巅皇十二世雄才大略,比前几代巅皇心气更大,步子也迈得更快,企图在他这一代全毕此功,创万世基业。殊不知正因操之过急,进展过速,难以及时消化,必然伏下诸多隐患。一旦此皇被刺,必致巅国内部大乱,群雄并起,败象必成,不仅东洲国无虞,天下势力重新配置亦可期待,那时中兴门可在东洲之外开辟新天地,未来令人憧憬。“
“是啊,当初筹建中兴门,小雅郡主就谈及此志,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才过两三年,形势剧变如此,这已不是幻想而是理想了,小雅郡主真神人也。”刘伯庸满心佩服,崇拜不已。
“我必斩巅皇首级,成就小雅泼天大志,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程琛坚定地说。
“伯庸自然追随公子。”刘伯庸受程琛情绪感染,毫不犹疑地说,“其实这一计划早已布局。巅皇十二世是历代巅皇中修为最高的,据说已过地劫关达到圣元境,与东洲国主相差无几,春秋鼎盛尚未立储,放众王子逐鹿天下,以功定评,所以巅国王子也很拚命,争嫡相斗已是日趋白热化。巅皇在襄城行宫,虽戒备森严,水泼难进,但终不似在皇都无懈可击。这一代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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