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心中也想做出一番大事,扬名立万,可听着魏讽的话,事到临头,反倒有些犹豫了,开口问道:“我们有把握吗?”
魏讽颇为蛊惑性的反问道:“计划有三分把握,若是真正的实行开来,也许成功的几率有五成,还不够多吗?”
“五成!”张泉喃喃自语重复道。
大多数将二代们少了父辈们血雨腥风的厮杀,自然也少了些血性。
魏讽给自己斟酒,饮了一口道:“与曹操老贼相争,有了五成把握就算是不错了,若是真的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那一定是错觉,是曹操预先给我们布置好的坟墓,就等着我们一脚踏进去呢,五五开,则是最为保险,更何况还有替罪羊。”
张泉的犹豫不决完全在魏讽的算计之内,嘴上说着要为父报仇,定压斩下曹操头颅祭奠自己的父亲,可是事到临头,反而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虽然对他们魏讽也有些看不上眼,可又没有太多的助力,毕竟曹操的虎威不是谁都敢锊的。
魏讽随即又给张泉鼓气道:“关索被刺杀之事定然不会就此结束,不管孙权也好,刘备也罢,肯定不会乐于见到关家与曹家结为儿女亲家的,关索大婚之日,定会出乱子,而我们呢,浑水摸鱼,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一番,让曹操的算计落空。
待到曹操一死,曹丕新立,威信不足,那时候便是我们绝杀的最好时机。”
张泉错愕道:“要等到曹去,某还以为直接在关索大婚上动手呢。”
“糊涂,既然有人想要在关索大婚上出头,我们为何要当那出头鸟?有人会帮我们试探曹操手底下人的反应能力,我们放火之后,混入人群,静待消息。”
“真的要放火?”张泉瞪大眼睛道:“在魏王府?”
“张泉将军,你还想不想报父仇,重整你张家的昔日的荣光了?既然我们决定要做大事,为何要如此一惊一炸的?你可是一位将军,镇定,镇定是一位将军在战场上得以活命的最大保命符。”
魏讽说完之后,又给心生羞愧的张泉斟了一碗酒,继续鼓舞道:“你瞧那关索,不足一万士卒,在宛城硬生生的顶住了曹操的十万大军一个多月之久,在城破之时仍然能率军突围而出,差一点就能从曹操手中逃脱了,镇定,永远是一个将军的保命符。”
张泉默然无语,自己除了继承父亲的爵位,官职,这好像还是因为曹操不想别人误会他逼死了张绣,故而对自己多加封赏。
自己呢,顶个将军的名号,没什么实战经验,手下那一队士卒,也大多干的守城门的活,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自己还有一个颇为勇猛的部下,正好调任守城门的职务,自己与他也算是投的来,此人就是文钦。
魏讽一直再给张泉灌输一往无前的思想,因为这是他迄今为止拉到的唯一有军方背景的人,剩下的那些人不是无无寸铁的文士,就是一个照面就能被人砍死的战五渣文士,真没别人了,所以必须得把张泉牢牢的绑在自己这条战车上。
“张将军,你在看关索,他如今不仅无事,还将要迎娶曹操的女儿,我本意是想把他拉到咱们阵营之中,可关索的着实可恨,我几次三番的接近他,想要与他说一说天子的期望,可他呢,对我百般折辱。”
“关索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还敢羞辱子京?”张泉拍了一下桌子道:“莫不是他真的要降了曹操?”
“哼,如此最好!”
“子京勿忧,关索大婚之日,我定会送他一个终身难忘的贺礼!”张泉捏紧拳头道。
“如此,甚好。”魏讽颇为正式的双手举起陶碗,激昂的道:“张将军,且满饮此酒。为了匡扶汉室,剿灭逆贼。”
“子京,请!”
“请!”
两人喝完酒之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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