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十分亲切的问道:“女婿这是才打马过来吗?瞧这天冷的,怎么不戴个暖耳,耳朵冻的这个红。”
沈琤不好说自己才从室内出来,没被冻着,打哈哈道:“是啊真冷,岳母大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也保重,小心别受凉,天儿真冷,风真硬。”说完,退了几步,一闪身快步走了。
王妃纳闷道:“女婿这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沈琤才一王府的门,便吩咐鲁子安道:“趁着正好在城里,你派人去将这些装裱起来。”说着,将暮婵给他抄写医书的墨宝交了出去。
“是!”鲁子安一瞧这笔迹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说肯定是郡主的墨迹了:“不知装裱成何种尺寸?”
“当然是容纳下所有文字的长卷,能保存几百年那种。”
鲁子安若有所思,您这是要啊简单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发现涉及医术,心说难道大人病了,不由得仔细看了沈琤一眼。
鲁子安立即发现了异样:“大人,您耳朵怎么那么红?”
“闭嘴!”沈琤被戳破,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眼神儿,哪里红?”
“是是是,不红不红,是属下得了眼疾,看东西变色。”鲁子安赶紧附和。
“再说天这么冷,风这么硬!”
“是,天冷风硬”鲁子安念叨着,心说今天分明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世子道:“您叮咛的是。”
嵘王舌尖还有点疼,但更令他心痛的是女儿:“唉——暮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还成婚怎么能用‘我们琤郎’这样的称呼呢?”
“叫琤郎没什么的呀,我和他有婚约,这么叫很正常,没有越界啊。”又没叫相公之类的。
“那‘我们’呢?”
暮婵嘟了嘟嘴:“他是您的女婿,本就是‘我们’嵘王府的人啊,也没错啊。”
“定北军都是蛮子,我们嵘王府和他们一路人的不是。”
王妃忍不住笑道:“暮婵你别说了,看把你父王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嵘王纠正:“本王心胸宽广,岂会因为女儿用错称呼就置气?”故意干笑了两声,摆着手,内心暗自垂泪的走了。
他不甘心,晚上点着蜡烛,看着地图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沈琤‘击败敌军,让其伏尸二十里’已经用尽了力气,骑兵虽然厉害,也有力竭的时候,况且京城被五路节度使围着打,都打不下来,他去了也白搭,只能加入围观京城城墙的大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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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嵘王完全不懂军事,他自然也不懂被困于京城的卫齐泰的心态。
京城已经被死死围住,变成了一座孤城,之前还能撑住,但自打沈琤带兵南下,连续折损大将和兵丁,京城的实力越来越微弱。
这位在京城已经称帝的造反‘枭雄’,突然意识本来维持平衡的攻守,一旦沈琤到来,进攻一方的力量大涨,破城指日可待。
一旦城破,他无处可逃,被堵在城内剁成肉酱是唯一的出路。
不行,必须出战,集中兵力干掉沈琤这只力量。
立即派出大将石向荣和或许已经人困马乏的定北军决战。
定北军最精锐的是连马都披铠甲的重骑兵,城楼上的石向荣指挥军队,摆开阵型,士兵各个手执长枪和长盾迎击这部分精锐,前几次与其他节度使相抗,都是这样把他们击退的,果然重骑兵冲击了几次无果,碰了钉子,开始后撤。
“追!”
打仗就是打阵型,千乱万乱阵型不能乱,可就在石向荣派兵追击后不久,突然发现自己军阵两翼冒出几千轻骑并包围了上来,将两翼向中间挤压。
轻骑黑衣黑甲,是定北军。
“不c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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