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对于司马青青的回答,沐雨潇口中只是冷冷吐出这几个字,随即转身荡袖一挥,喝令道:“起阵,方圆十里不可放过一虫一兽脱逃。”
话毕,由四大护法各领的修士立刻领命,各执火旗封禁四方,瞬时间南明勾离,火起天中,飒烈烈红旗翻涌,一团团火雷从天而降。
“哈哈哈沐雨潇,何谓言妖,你此举是要以百万生灵随我同葬,堂堂玄门正宗,恐怕你的天谴要来的比我还早。”面朝无尽火雷落下,司马青青不仅不惧,反倒尖声狂笑。
司马青青的笑声震动了不少人心神,青木堂众修齐齐向着高空望去,这一声令下,意味着沐雨潇几乎独力抗下这所有的滔天业力。
其实她若能在阵前祷祭一番,言‘将者无罪,战之过’,便可将大半业力平摊在众人身上,届时各人承受稍许业障,也算不得什么。
可如今换做一切由她独力承担,那么生灵涂炭所引起的后果就严重了。说不好真如司马青青所说,引来天谴降临。
“尔等还在犹豫什么,今日巫山水泽之妖不可放过一个。若有天谴,我只身挡之,若化心魔,吾一剑斩之。”
见到阵势有所放松,沐雨潇眼中寒光爆射,一声厉喝震慑云霄。
青木堂众修闻及也是心中一狠,修道者岂能畏首畏尾,本就逆天而行,天罚又算得了什么。
南明离火大阵转瞬间被催发到极致,脸盆大的火雷倾天泼落,直烧的水泊沸腾,大地焦枯。
一众妖族见状匆忙躲进水中,但仍是难逃厄运,偌大的平江堰整个成了一锅沸汤。真火倾泻之下,生铁都能煮烂,何至于一洼水泊能够避难。
这里修为高的尚且还能抵御一阵,那些小妖却只能在鬼哭狼嚎中挣扎,让围观的青木堂修士都生出些目不忍直视之感。
青冥九天之上,一老一少站立云头。少的负剑云履,额间垂发,满身酒气张狂不休。老的黑衣如暮,面色无情淡漠,目如深潭九幽。
“雨潇那丫头真的让人出乎意料,虽然烧不死眼下那些妖族,可却坏了泾河龙宫的算计,那帮长虫现在肯定趴在哪里干着急呢。”黑衣老者微微俯身下望,语气中略微带着些笑意。
“他们自以为算准了崆峒水府出世之日,再出手遮掩天机就能瞒天过海,真是可笑,岂不知‘北戴斗极为崆峒’之谓,如此奇绝星位所处之地,我们怎能不留意一二?”谷冲云跟着摇了摇头,面带不屑道。
“妖族多不识天数,对于天星地位有所疏忽也属正常。只是现在外面的妖族进不去,里面的又出不来,且看他们如何自处。”黑衣老者抚须,有些戏谑。
“怕是要狗急跳墙了”
谷冲云这里话音未落,天边就有一道银线划过,落在云端显露出一名头角狰狞金绣华袍青年,冲着二人拱手作揖道:“在下敖胜,给二位道人见礼。”
“怎么泾河龙宫侵犯到我青莲地界,也知道要来赔礼了吗?”
来人虽然名声不显,可怎么说也是元婴修为,不好轻易欺辱。所以谷冲云先拿话头压住他,这里面的事情说来说去都还是他们占着理呢。
敖胜一来,二话未曾多说,就被一句给憋问住,左右都不好回答,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可既然此人能被派来当说客,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咳嗽一声,全然只当做没听见,这里还摆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言道:“二位容禀,我族自古以来就长存世间,栖居于天下水脉之所。先贤为顾念后辈戚戚仰怀之心,常留一二随身之物供后人追思。
不瞒二位,在下此来正因此地有我族祖上的一位先辈隐居水府,本想此等小事不劳惊动贵派,我等悄悄移走就是,奈何却因一点小误会导致大动干戈,甚至连二位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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