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我双目失明吗,东方将军,我乜鸥竹请愿,在军营不需任何人照顾,而且,若我这次能协助你们打胜一场仗,就请允许我参军!”鸥竹起身:“就这么定了你无须再阻拦,相公子,扶我离开,”“诶诶,”菛沅赶紧跑过来扶住他胳膊,“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东方未英叹气,鸥竹淡淡一笑:“我曾发誓,生为国家而生,亡为战场而亡,所以即使我失明了,我也永远不会放下这个心愿。”
菛沅和东方未英一愣,却突然肃然起敬,两年,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谓飞逝,但对于鸥竹来说,便是度日如年,他看似对命运妥协,其实在卧薪尝胆,他时刻等着机会,等着爆发,等着手握长枪上战场!东方未英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坚定地看着他,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这才是他认识的乜鸥竹!
晚饭过后,东方未英搀着鸥竹回营帐,鸥竹摆摆手:"我自己拄着棍去就好了,你身为将军现在应该和手下的副将研究作战方案。"
"那好吧,"东方未英明白,如今的鸥竹不希望别人可怜他,他是从小习武后来参过军的,作为一个兵即使双目失明也要自己站着,东方未英转身欲走,忽然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刚刷完锅回来,于是向她打了个送鸥竹回帐的手势,女子点点头。"相公子,"鸥竹冲着空气唤了一声,"干嘛!"菛沅不耐烦的走过来顺手扶住他胳膊,"你出去打听一下这些山匪的具体情况,"鸥竹说:"记住进城的时候要小心,万一遇见山匪赶紧往回跑,""我凭什么要帮你啊,"菛沅甩开他的胳膊,鸥竹从袖子里掏出两小块金色元宝,菛沅顿时一把夺去:"你请好吧!"说罢一溜烟跑走了。
鸥竹伸出手摸索身边的木棍,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谁?""乜公子你好,我叫皇甫花绝,"是那名白衣女子:"我是军营里负责做饭的,家里也是江州的,将军让我送你回帐,""那多谢了,"鸥竹虽不想让人送自己回去,但东方未英既然这么执着,他也只好同意了,花绝把他送回帐里,给他放好被,倒好茶:"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您又是从京城来的,如果有什么不适应麻烦多担待,""哪里话,我也是在军营呆过的,"鸥竹随口一问:"你说你也是城里的,那你的家人呢?"
“都死了被那些丧尽天良的山匪杀了!"花绝一说起就流泪:“我二十岁那年嫁到夫家,一直生活美满,怎料山匪屠城,能抢得抢,没东西抢就杀人,我的丈夫,我的父母全被他们杀死了呀”
听到女子如此伤感,鸥竹本能的想安慰一下:"你比我年长,那我称你皇甫姐姐吧,皇甫姐姐,你也无需难过,我这次来就是解决山匪的事,""真的吗?谢谢你”花绝转过身便扑进他怀里:"我替我死去的家人谢过你了””额”鸥竹想要推开她:"皇甫姐姐你””啊你看我,"花绝这才从他怀里起来:"情绪一上来就收不住了,乜公子,真是对不住了,""无碍,""好啦,那你快休息吧,"花绝把他扶到床上:"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就叫我,""不用麻烦””哪里话,你是我们的大英雄,照顾你是应该的,"花绝说完便出去了。鸥竹听到周围没了声音,于是放心的躺下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菛沅便风风火火冲进鸥竹的帐子里,"谁!"鸥竹一骨碌坐起,"还能有谁!"菛沅嗓子都哑了:"为了你那破山匪我是四处打听啊,一宿啊,嘴皮子都磨破了””辛苦了,"鸥竹赶紧双手摸索桌上的茶壶,一不小心将一个茶杯碰倒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菛沅把他手拍开:"除了城头的寡妇家和她楼下那个没有牙的老头外,我都寻问了一遍。"
"城头的寡妇为什么不问?"鸥竹眉头一皱,"都说了是寡妇啊,大半夜的我一男的敲门她敢开嘛!"菛沅差点把茶水泼他脸上:"虽然我知道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膀大腰圆,但我也是有道德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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