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座被他吓得手一抖,不为趁此挣开他的束缚,转身冲进大雨里,男孩幼小的身体在大雨里跑过宫里的地砖和阶梯,跑过被大雨淋湿的用顽石做成的拱桥,一道闪电,一声惊雷,浑身淋湿的男孩跑出了宫门,跑到了那棵树下。
侍卫们齐刷刷得给他打着伞,有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一个个诚惶诚恐不知他为何突然跑出来了,不为整个人懵懵的走到树下,树下没有人,只有一丝残留的绝望的气息,“参见太后!”侍卫们忽然看到太后的轿子在宣来世的互送下也出了宫,于是纷纷跪地。
“免礼吧,”太后从轿子里出来,身边两个小宫女给她打着大伞,太后走到不为身后:“我说的没错吧,她没有等你,”“不,母后,她等过,是我没有来,”不为缓缓跪下,跪倒在那一堆被打湿的花瓣上,花瓣里有一个黑色的镯子。
“母后,我错了”不为拿起镯子大哭:“她一直在等我,等到失望,母后,她以后不会再见我了,母后”太后从背后轻轻拥住他:“皇儿,你是皇帝,天底下什么女人你得不到,等你长大,母后一定给你挑个绝世美女”
“仁鳃仁鳃”不为流着泪,手一松,镯子掉到了地上,他明白了,她留下了镯子,表示她对自己失望了,自己这辈子,再也无颜见她了
回忆化作最痛苦的眼泪,浸染了脸边的枕头,仁鳃死死地抓着被子,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自己恨他,恨养不为,并不是因为他当初的失约,而是因为失约后,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逸生活,也被他毁灭了。凄厉的火光,春末的闷热,一伙宝蓝衣人冲进蓝天坊,推倒了药柜,扫荡了柜台。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男人看着自己珍贵的药材被这些人踩碎,破坏,顿时心如刀绞,扑上去跟他们理论,“把寒雪仁鳃交出来!”为首的宝蓝衣人掐住他脖子,“你们是谁?”仁鳃这时从二楼下来,“你快跑!他们是来抓你的!”男人吼道:“不要管我,快跑!”“她就是寒雪仁鳃,”为首的一挥手:“抓!”几个宝蓝衣人冲向仁鳃,后者吓得往后退。
男人一把抱住其中一人:“你们不能带走她!”“麻烦,”宝蓝衣人反身握住他胳膊,瞬间就是一刀,“不要!”仁鳃高喊着扑过去,却被宝蓝衣人抓了个正着,“仁鳃 快跑”男人捂着胳膊蹲下,仁鳃大哭着挣扎。
“寒雪姑娘,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宝蓝衣人说:“这个男的再阻拦,我们就只能杀了他了,”“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仁鳃流着泪:“我们全家都与世无争,从没的罪过任何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傻丫头,跟着这个男的有什么未来,”宝蓝衣人指了指蹲着的男人:“你可知道,皇上念了你好多年呢,你进了宫,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仁鳃整个人愣住,他居然还记得自己,他居然还有脸记得自己!“原来你们是他派来的,”仁鳃冷笑:“没想到长大后的养不为变得这么残暴,为了找到我把我全家都杀了,真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他,当年他失约时我就知道,他以后不会是个好东西。”
宝蓝衣人不接话,他们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们不是不为派来的,不为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做的,或者说,是宣来世做的。“她已经不想回去了,你们不许带走她!”蹲着的男人突然猛的站起身,从柜台上拿起一个花瓶向他们砸去。
“你是真不想活了啊!”说话的宝蓝衣人一刀捅在他心口,男人瞪着眼,举着胳膊,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进贤!”仁鳃大喊,眼泪夺眶而出,“把她带走!”刚才那个宝蓝衣人下令,其他宝蓝衣人架着她走了出去,“你们放开我!”仁鳃还在挣扎,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在血泊里奋力的伸着胳膊,吐出最后一口气:“快跑”
她的泪伴着他的轻鼾,流到了天亮,她莹眸一闪,宫里的早晨,自己再熟悉不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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