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菛沅还没想明白姐姐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为何会一上来就谈论报仇的事,“因为我得靠他走出这里啊,姐,你别看他是个瞎子,但他以前在军队呆过,知道不少生存技能”菛沅试图说服她,他觉得姐姐毕竟读过书,应该能说通的,“哼,当兵的更不能信,这些人杀人不眨眼,你还想靠着他走出这里?弟弟啊,一旦你们找到了宝藏,他就会杀你灭口,然后独自逃了,”相玖茜摇着头:“菛沅啊,你别傻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你姐姐我是被他逼死的啊,我死的好惨哪!你得为我报仇啊!”
“姐,他又不是头猪,想杀就杀,”菛沅欲哭无泪:“何况我没杀过人,姐,我现在不能杀他,我已经是戴罪之身了,如果我在这里把他杀了我就真的完了,朝廷不会放过咱们家的”“好小子,都敢跟我顶嘴了?”相玖茜眯着眼:“你是不是想我把你也带进阴间啊?”
“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菛沅'噗通'一声跪下了:“你几乎每晚都托梦给我,把我弄得很憔悴,姐,杀人哪是那么容易的啊,我知道你冤,我也很冤啊,你走之后我就成了你,到如今一身的罪名不能回家,姐,求求你让我缓口气吧!”
鸥竹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菛沅一个人的独白,这三个人里只有他最清醒,因为他是个瞎子,他知道菛沅也进入了自己的心魔,自己也无需多劝,跟快板灰一样,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无奈,他只好自己转过身,一边摸着石壁前进,一边计算着什么。
突然他的手掌一顿,他摸到了一块和石壁上其它石头不一样的东西,他转过身,感觉有那么一缕阳光从上方射在脑门上,很热,他忽然明了了。“相公子!”鸥竹朝自己看不见的黑暗大喊:“你包袱里不是有弹弓吗,拿给我!”
菛沅听到了他的声音,起身准备拿包袱,“你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一条狗啦?”相玖茜吼他:“现在是他欠咱们家的,你别一副狗腿子样好不好!”“姐,人得讲良心,”菛沅居然没有回身:“现在这个情况就不要再议论仇恨了,他乜鸥竹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很善良,在知道我身份后也没有杀我,还把我从大牢里救出来,姐你知道吗,就因为救我出来,他也上了通缉令,你说他一个当今副将的儿子,而且是独子,为了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这么多,姐,你消停会儿吧,至少现在,我是真不能杀他。”
这是鸥竹第一次听见菛沅说出自己的心声,在属于他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里,突然就闯出这么一席话,鸥竹其实相菛沅日常与自己的交往中也能大体猜出,他对自己到底有什么仇,可现在他能这么说,能顶住心里那份压力帮自己说话,实在让鸥竹略有感动,菛沅不再去管那个凭空出现的姐姐,他又不傻,他知道姐姐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只是幻象。
菛沅从包袱里找出弹弓,转身向远处的鸥竹丢去:“接着!”那弹弓朝着鸥竹的脸飞去,菛沅却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他能接得住,果然鸥竹举起手挡在脸前,弹弓‘啪’的一声砸进他手掌,接到弹弓后鸥竹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石子,放进弹弓上的皮套里,抬头举起胳膊,拉满,他不需要看见目标,因为在他们上方全都是目标。
'噼里啪啦'弹弓一下下的颤动,石子不断飞上天,那一片片红色的石头被砸个粉碎,那些使人产生幻觉的光也都消失不见,阳光化为温暖的屏障,倾洒进这座山里。“银子”快板灰还在蹲着捡银子,突然脚下的银子全没了,变成普通的石砖。
“我的银子呢!”快板灰发了疯一样在原地乱转:“谁偷了我的银子!”“快走,”鸥竹往前伸手,菛沅快步跑到他身边:“我们就不管快板灰了吗?”“顾不上了,”鸥竹拉起他的胳膊:“你说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咱们对他再好将来在关键时刻他也会丢下咱们逃命,出门在外不要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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