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昭忧便披上了外衣走出了屋门,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已是冬末,整座京城早已变成风景,昭忧看着眼前的雪景,怅然的笑了,自己终于要报仇了,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深宫了,一切都刚刚好,自己在这里没有留恋,无牵无挂,今晚蓝月帮就要进坊捣乱,自己必须趁乱杀了不为,一想到大仇就要报,自己的亲人就要瞑目,昭忧便高兴的在院中翩翩起舞,雪花落在她黄色的裙子上,分外惹眼,“费婉郗?宣公公的侄女?”昭忧笑了:“去他妈的,姑奶奶是蓝月帮第一杀手,”吃过早饭,昭忧把自己喜爱的几件玩意擦了擦,放在了床头,然后起身命人备轿,去往虹广坊,沿路雪花飘飘,昭忧倚在轿子里看它们,心情不错,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冰冷的鸟笼了,真好。“你说你大冷天的还乱跑什么,”仁鳃对于她的突然到访感到很意外,但语气里还是带着满满的责备,在她眼里昭忧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活的那么自在。
“哇,好暖和!”昭忧一进她的房间便奔着火盆去了,按规矩每个妃子的屋里只准有一个火盆,可仁鳃是不为的心上人,她有两个,昭忧蹲在火盆边取暖,小脸映的暖洋洋。
“怎么你屋里没有火盆啊?”仁鳃并不感激不为,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保持淡漠态度。
“有,但你这个又好又大,啧,”昭忧脸上洋溢着一丝小阴险,调皮极了,“你还会说这种话呐,”仁鳃用手指点了她脑袋一下,昭忧乐呵呵的不反驳,仁鳃莫名觉得,她今天心情很好,“是有什么开心事吗?”仁鳃命人上了茶,“没有,只是因为你是我在这宫里最好的朋友,所以想来看看你,”昭忧看着她,心说顺便跟你道个别,“瞧你这话说的,”茶上了,仁鳃给她倒茶:“像是要走一样,”“仁鳃,”她不接她的话:“以后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好好活着啊。”
“啊?”仁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去给火盆加柴:“你啊,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婉郗,要想在宫里活着,得成熟一点,”昭忧看着坐在火盆旁的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突然心生怜悯,她和皇帝那么恩爱,皇帝那么宠她,如果自己真把他杀了,她又该怎么办?
不行,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昭忧猛地转身背对着她,努力把这份心压下去,自己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杀手,这种事见多了,难道就因为可怜她而不杀自己的仇人吗,不可能的,那不是自己的风格,自己不能对不起蓝月帮,更不能对不起司马莫。
当晚,月光混沌,大雪纷飞。
昭忧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她准备今晚杀了不为之后就随大部队离开,宫门处,巡夜的侍卫逐渐增多,宣来世都已经暗中打点好了一切,月亮升高,月光中雪花纷落,带着特有的冰冷,侍卫们莫名感到危险的气息,却也找不出所以然,'啪'有个侍卫靠墙休息,突然有块小石子从墙外飞进来,“不好!有刺”话还没说完他便被从天而降的一个穿粉色衣服的人给杀了。
这个侍卫一死,接着墙外翻进来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其他的侍卫发现了大叫着有刺客纷纷冲了过来,可都无一例外被杀了,昭忧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她还不到时间出场,可她知道今晚出面的是谁,宗政淳落,整个蓝月帮最冷血的杀手,杀人快准狠,直接隶属司马莫,昭忧知道司马莫为何派他来,这场刺杀行动必须完美,既然要完美,就得派个厉害的角色。
宫门处巡夜的侍卫都被灭了口之后,这些蓝月帮的刺客又冲向了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也是宗政淳落下令此次事件的导火所,皇后的灵堂——橘平殿。
一个一身绿衣的蒙面男子落到橘平殿屋顶,“谁!”值夜的侍卫拿着刀指着屋顶:“给我下来!”男子没出声,几枚飞镖扔过去,侍卫倒地,粉衣人呼啦啦的冲来,破门而入,将院中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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