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具深绿色的棺材,上面挂了一套紫色的盔甲,远远看去,竟真的带了一层远古的苍茫。
“真好看”菛沅往前走了好几步,直到手指触到了那冰凉的盔甲,而就在这时,整个山洞开始轻微摇晃,“怎么回事?”鸥竹抬头,“你们快带着盔甲走吧,”雷暖寒说着还拿出一个粉色布包:“还有我的书,快走,这座山峰因常年日化的关系,就要塌了,”“不行,我得带您一起走,”鸥竹说:“要是塌了的话您不是就埋在这里了吗?”
“我不走啦,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眼神都不好了,出去能干什么?”老人无奈笑笑:“而且我是前朝人,即使出去了,我也不会为你们做任何事,再说”老人说着拍了拍那具棺材:“他还没回来,我怎可离开,”两个年轻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他们的爱情太过伟大,他们是知己,是恋人,亦是战友,他们的感情,超越了所有。
‘啪嗒’一块小石头带着碎末落在了菛沅的头上,“快拿走!”老人大喝一声,菛沅转身看着鸥竹,后者就地慢慢跪下,朝盔甲叩了三个头:“请战神出山!”说完起身,菛沅扶着他走到那身盔甲面前,鸥竹叹了口气,提气甩出一掌,盔甲四周的残冰顿时四分五裂,老人在他们身后眯眯眼,心说这孩子是个将才。
鸥竹伸出手,触到了那份刺骨的冰凉,他没有犹豫,双手一发力,只听‘咔’的一声,盔甲便被他拿了下来,‘轰隆——’霎时整座山开始摇晃,许多碎石从头顶落下,“快走!”老人再次大喝一声,“快走,这里要塌了,”菛沅赶紧抓着鸥竹的胳膊往外跑,“你真不跟我们走?”鸥竹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的问。
“不走了,因为他回来了,”老人笑呵呵的在不断坠落的石头中坐到了椅子上,他混沌的双眼望着远方,他听到了千军万马的声音,那其中领头的,就是苗爱剑的大笑声,他开心的大叫,神医,我又打了胜仗!那你这次应该不走了吧?神医在心里问,不走了,我打不动了,这时代换了,该有新人上场了,他咧着嘴笑着,还是年轻的模样。
老人也笑了,血珠从他嘴里往外冒,他把自己摊进椅子里,慢慢闭上了眼,耳边是轰隆隆的声音,心里却有一方净土,那是玉龙雪山的山顶,年轻的神医孤独地站着,一转身,年轻的战神踏马而来,二人相视一笑,他下马,牵起他的手,牵着马,一步一步,向着雪山深处走去。
菛沅拉着鸥竹玩命的跑出山洞,前脚刚出去,后脚整座山洞‘轰’的一声塌了,两个人慢慢回过身,就地跪下朝倒塌的山洞跪下叩拜,“二位安息,”鸥竹道:“我一定会秉承战神德意志,把这个国家护好,”“哎对了,”菛沅扶起他:“我们出去后要不要把他们的故事说给世人听啊?要不然世人一直以为雷暖寒是个女的,苗爱剑是个一点毛病都没有的男神呢。”
“还是别说啦,”“为什么?因为没人记得他们?”“因为没人会关心,”鸥竹说着转身开走:“这时代慢慢在变,很多事都被幻化成了传奇,既然是传奇,那就继续保持它的神秘感吧,他们的事,即使说了,无非会得到世人的一句:原来是这样,然后世人继续他们的生活,现在毕竟是我们的朝代,百姓们只会关心生计,军人只会关心打仗,大臣们只会关心政治,没人再会关心他们,何况”
何况他们自己选择了从这个时代彻底消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提起,不要再打扰他们吧。
二人收拾好复杂的心理,转身往前走,他们走出大山,迈上了来时被风雪掩盖的山坡,一路向东,“啧,”菛沅捧着盔甲,看了又看,“你怎么比我还喜欢?”鸥竹打趣道,“唉,”菛沅却突然叹气:“跟你出来这么久,我怎么总遇上这样的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却无能为力的事啊。”
鸥竹微微侧头,发丝被风吹乱,“上次的老太太也是,”菛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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