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许动她!”不为却在这时扑过来挡在昭忧面前:“都冲我来!”“我去,都死到临头了还英雄救美呢,”犯人们嗤笑,“喂,你过来干嘛,”昭忧推他:“你明明知道我可以,我这一身武功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吗。”
“我知道,但你毕竟是个女孩,又是我的妃子,”不为满身是伤:“我们现在落了难,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眼看着你一个女孩独自面对他们,”昭忧在他身后微微一愣,心底最柔软的那份,只属于女孩子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神经病!”犯人们大叫着冲过来,不为突然转过身抱住昭忧,昭忧刚准备挣扎,忽然看到他们的拳头和木棍落在了不为的后背上,遥远的玉龙雪山脚下,鸥竹和菛沅休息了几天,菛沅吃得饱饱的,开始想找点娱乐项目。
可是这里民风淳朴,别说窑子了,就连个像样的澡堂都没有,无奈,他只能艰难的爬上屋顶赏月,却看到了早已坐在上面的某人,“喂,”菛沅走过去:“你能看见月亮嘛你就上来!”“我有心,所以我能看见,”鸥竹往旁边挪了一下:“坐吧。”
“哎呀累死我了,”菛沅枕着胳膊躺在他身旁:“现在双手不能用了,爬个梯子跟要了命似得,”“是啊,这一路走来也太不容易了,想想真跟做梦似得,”鸥竹也躺下:“从京城逃出来,被官府追过,也上过战场,逃过官窑还盗过宝,嘿嘿,说真的,我这十八年来第一次活的这么潇洒。”
“我也是啊,托你的福,去了这么多地方,”菛沅眼里盛满月光:“不过我还是想家,可能这就是我们南方人跟你们北方人的区别吧,你们走多远都是家,我们走多远都想家,”“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鸥竹忽然问:“不过,当时在山上,那么恶劣的环境,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明明可以丢下我自己逃命,为何还要吧我背下山?”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耳边传来菛沅的声音:“下来以后我才想呢,咱俩明明有仇,而且你都已经休克了,老子为毛要把你背下来呢?”“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鸥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身体:“经过这次雪山之行我看透了生死,也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不希望我死,所以我以后会振作,会早日成为国家栋梁。”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菛沅瞪着眼看着他:“谁不希望你死啊?我告诉你邬中二,我是没有办法了,我这次要是独活了,你爹能放过我?能放过我们家?”“是啊,我家太位高权重了”鸥竹喃喃道,就是因为这个家庭,害得自己没办法去更远的地方,“呃,那个,我要跟你说声抱歉,”菛沅突然说:“你那副盔甲,还有剑我都没有带下山,我也没办法,当时我实在没力气了,要背你下山还要拿着它们,太”
“没关系,如果有缘总会在遇见的,”鸥竹竟然没有生气:“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菛沅转过头去看他,那还有些许稚嫩的脸颊,此刻被镀上了一层月光,“喂,”他问:“我貌似没有看见你生过气啊?”鸥竹没有回答他,却皱了皱眉,他眼前有一大片迷雾,拨开,是那个十六岁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别说生气了,骂人都会,那时的自己还能看见,所以从不妥协,那时的自己被所有人捧上了天,自以为了不起,那时的自己,如果遇到菛沅这种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因为不屑,因为鄙夷,可现在呢,十八岁的自己什么都没了,两年前自己被突然从天堂扔了下来,从此一蹶不振。
自己本以为还会继续这么一蹶不振下去,直到这个叫相菛沅的出现,他仿佛在自己看不见的世界里点上了一根腊,虽微弱,却让自己不至于迷路,他说,你不能死啊,他说,你得活出个样来,两年了,在满京城的人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只能靠成亲来刷一点存在感时,这个人却说,你不能一辈子都废物。
他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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