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相老爷看着眼前这个瘦了一大圈的男子,吃惊道:“你这是被他们家赶出来啦?啊?你说话啊,他们是不是发现你的身份了?”
“爹,一言难尽,”菛沅咬着唇不让泪水流出来,鸥竹坐在马车里,他虽然看不见相老爷但他大体有个印象了,此人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什么都可以拿来买卖,家人,甚至自己,而且他的长相一定是那种贼眉鼠眼的,鸥竹见过不少江南人,相老爷一定就是那种人。
一个父亲,儿子离家这么久,重逢第一面不是问他过得好不好,遭了什么罪,而是问是不是被乜家赶出来了,他到现在还在以利益为重,这一路上菛沅把替嫁的前因后果都给鸥竹仔细的说了,姐姐死后父亲逼自己穿上婚服替嫁。
鸥竹心想,这是怎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女儿逼死了却不悔改,还要继续错下去,“爹,我还带了个人回来,”菛沅转身跑回马车,撩开车帘,扶着鸥竹下了车,“这位是”相老爷不认识,毕竟当年鸥竹来的时候才十四岁,如今的他个子窜到一米八多,一身书卷气。
“他就是乜鸥竹啊,您不认识啦?”菛沅指着鸥竹:“您不是在他十岁那年给他和我姐定的亲吗?”“乜鸥竹?!”相老爷吓得连连往后退:“完了,看来乜家知道一切了!”“小婿拜见岳父,”鸥竹虽看不起这种人但他毕竟是长辈,自己礼数还是得做到。
“啊使不得,可使不得啊,”相老爷赶紧还礼,却突然想起他看不见,于是抬起头想看他的眼睛,鸥竹却在这时转了下头:“相公子,车上有点礼物,麻烦帮我拿下来,”“嗯?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菛沅好奇的拱上车。
“哎呦,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啊,”一听有礼物相老爷立刻面带微笑抛出一句烂大街的客套,“我们走的仓促,我就随便买了点,”鸥竹说:“望岳父不要嫌弃,”“哪能嫌弃呢!”相老爷是真的不嫌弃,他心想乜家那哪是一般的人家啊,随便出个手都够自己吃半年得了。
菛沅从车上拿下一些海鲜,一些外地产的瓜果,“喔,你这都是什么时候买的啊?”菛沅走到鸥竹旁边,“哎呀,这这哪好意思啊,”鸥竹还没开口相老爷便接过东西,乐的合不拢嘴,“你别管了,”鸥竹在菛沅身边悄悄来了一句,“爹,你也别太拘谨了,”菛沅伸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这小子是我从京城拐来的,特意拉他回来给我姐道歉来了。”
“什么?!”相老爷猛的抬头,拐回来的?!那就是说没有跟对方父母打过招呼?还要给自己女儿道歉?!“臭小子你是不是疯了,人家乜少爷是什么身份”相老爷顿时急火攻心,脑袋一昏,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眼看就要昏倒了,菛沅赶忙跑上去扶他,却挨了相老爷的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子!”
这一巴掌很是响亮,鸥竹整个人不觉猛的震了一下,“爹”菛沅捂着脸,眼看眼泪就要呼之欲出,可他使劲给憋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哭,即使哭了也得不到什么,这是自己在这个家摸索出来的规矩,姐姐哭就可以,自己哭就得挨打。
“你这个逆子!”相老爷举着胳膊又要打:“去了京城给我惹这么大祸!”菛沅心想我把乜鸥竹拐来就是闯大祸了?那我还没告诉你,我欺了君,越了狱,现在整个副将府被我搞得一团乱,可菛沅不敢说,说了父亲就会昏倒,说了自己就再也进不了这个家了。
眼看着父亲的巴掌就要下来,菛沅本能的,也带着一丝冤屈的转身跑到鸥竹身后躲着,相老爷整个人一愣,菛沅从小到大都算比较听话,相老爷也没少打过他,自己烦心了打他,生意不好了打他,女儿成绩不好了打他,和妻子吵架了打他,菛沅在这个家里就等同于出气筒。
可是每一次他都含着泪忍着,相老爷一直以为,什么痛苦什么委屈自己的儿子都能忍,都不会有抱怨,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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