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怪不得呢,”菛沅气呼呼道:“我还就不信了,难道没有靠山的人就不能进去了?!”“没有靠山的人当然有机会进去了,”这时一个人从门口走来:“但若是既没靠山又没实力的人是怎样都进去不去的,”“乜少爷,”小嵌见来者赶紧跑过去扶着他走过来,“你什么意思?”菛沅不悦:“你是说我没实力?”
“你有吗?”“当然啊!”“好,那我给你出个题,”鸥竹在他面前坐下:“江南盛产白茶,那我请问,白茶是否需要经过发酵?它的作用又是什么?”“这”菛沅一下子被问住了:“这个太简单了,你出个难得,”“好,那我问你,白茶至今出口国哪几个国家?它是否属于进贡的茶?”鸥竹面不改色:“它的出口价是多少?在国内又卖到多少?它是否是中药里的一味药材?它是否”
“我我不知道”菛沅如是说,“那就学,”“我才不学,”菛沅一扭头:“我又不认字,”“那就让人给你读,你背,”鸥竹说:“总之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设么地点都不算晚。”
“你们说我笨,说我不努力是吧?”菛沅打断他,也一屁股坐下了:“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就这样了,”“那随你,反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明明有能力却不努力的人,”鸥竹淡淡的说:“我两年前失明,我一个瞎子,从零开始,学习怎样摸盲文,用一根木棍来掌握方向,用耳朵代替眼睛,我没有放弃自己,而你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甘愿堕落,我也没办法了。”
菛沅的心微微一颤,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他那双眼眸仍是黯淡无光,两年啊,才两年啊,他是怎么平复那颗火热的报国心?是怎么说服自己接受现实?是怎么凭着过人的毅力学会了所有,是怎么让自己变得这么厉害?而自己呢?如果自己也瞎了,应该会听从父母的意思在家养着,不与外界接触,被人说成是废物,自己是那样的人吗?
“好!我要学习!”菛沅站起来:“小嵌!”“在!”小嵌看着他 “明天帮我去找几本关于茶叶的书,念给我听,”菛沅指着鸥竹:“我要让这个瞎子看着,我不是废物!”“是!”小嵌高兴的笑了:“乜少爷还是你有办法,”“那家茶斋的应聘就快结束了,你从头开始学是肯定不可能得了,”鸥竹拍了拍桌上的书:“这是我从我爹的书房里拿来的,小嵌读给你听,三天之内必须全部背下。”
“三天?!怎么可能!”菛沅顿时泄了气,“这里还有一本盲文的《解嘲》,是西汉的杨雄所作,今天书斋刚到的书,我以前没看过,”鸥竹从怀中又拿出一本:“三天,我靠摸盲文把这本书背下,咱们俩比赛,你若输了,就表明你连我个盲人都比不上,那你也不用出去找工作了,即使你再有能力,人家也不会用你。”
“好!比就比,我就不信你能赢过我!”菛沅趾高气昂得把那本茶叶的书拿走了,“乜少爷,还是你有办法,”小嵌见他走了小声的在他身旁俯身夸赞,“你快去看着他,免得他又开小差,”鸥竹说,“可是,我们少爷就算背下来了那家茶斋也不一定收他啊,”小嵌说:“那可是朝廷礼部吏下的”
“我派人去打过招呼了,”鸥竹淡淡的来了一句:“他们老板说,只要他有能力,一定收他,”“这我在这儿替我们少爷谢谢您了!”小嵌差点跪下,要知道鸥竹平时可是个很清高的人,他居然去求人了,看来自己就算掉一层皮也得让少爷背下那本书,不然就是打乜少爷的脸了。
菛沅梦到了自己在黄松登考试,满是阳光的房间,老板坐在门口处,面试者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走到他面前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少爷,少爷!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小嵌的声音,菛沅微微睁开了眼。
自己排在队尾,满头大汗,突然就惊醒了,自己竟然做梦在考试,他无奈一笑擦了擦汗,一抬头却看到面前晃动的后脑勺,他突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