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营,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红绸彩带。
虽然是在两国交战之时,但是这毕竟是一桩婚事,而且男方还是少帅薛丁山,同时这又关系着寒江关的归属。
因此,虽然是在战时,军需官还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征集酒肉以及红绸等物,把整个大营打扮得无比喜庆。
再看寒江关上也是如此,城门楼上甚至还挂上了八个巨大的红灯笼,便连关牌也用红花装饰。
今晚便是成婚之日,按照唐军与寒江关的约定。今晚的亲事会先在唐营中举办,明天早上便是献关仪式。
眼看着太阳将落,唐军知道敌方女将樊梨花的花轿即将到达唐营,各个是喜气洋洋。军营之中虽然禁酒,但到处都是肉香。
果然,就在哨官的翘首启盼之中,一骑红色身影从寒江关飞驰而出,其势疾迅,几息之后,便到了唐营之外。
“请把此书信传给薛少帅!”说罢,她抬手便是一箭,射入到了营中。
“果然是番邦女子,不懂礼节!马上便要成婚了,竟然还不知道改口!你家小姐都过门了,你早晚也是我们家少帅的!”
有哨官认出了来人,知道她是寒江关守将樊梨花的贴身丫环,名叫彩蝶,已经来过多次了。
便也不疑有他,下了岗哨,拾起了那箭,看上面果然有封书信,便连忙取了下来,快步跑向了帅帐。
不多时,打扮一新的薛丁山便出现在了营门口,胯下白马,是满面春风。
“薛少帅,我家姑娘有请!”
眼看着薛丁山出现,彩蝶学着男子的样子一抱拳。
“见过彩蝶姑娘!”虽然瞧不起舞刀弄枪的女子,但是薛丁山却是极为有理。虽然书信上写的明白,但他还是明知故问道,“梨花没有来吗?”
“我家姑娘正在陪着她的师傅!”彩蝶回答道,“老母乃是方外之人,不喜热闹。只是想在成婚之前,见你一面,所以才会让彩蝶请您过去!”
“好!好!”
薛丁山当然不会怀疑,若不是梨山老母作主,他也不可能娶到樊梨花。
对他自己来讲,娶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臭屁的马文才得逞。一想到,这三天马文才都黑着脸,他便好似在三伏天吃了冰一般的舒畅。
他心中幻想的甚至都不是洞房花烛夜的美好,而是当自己与樊梨花交颈之时,马文才会是何等的愤恨。
马鞭轻扬,马蹄奔踏。
半个时辰之后,两骑便到了一处河边。此时,太阳才刚刚落山,余晖洒到了大地之上,染上了一层金色。
“小姐,便在那里了!”彩蝶向前方的人影处一指。
张目一看,薛丁山果然看到了樊梨花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看着河中的流水!
“少帅,还请自去,小婢便在此等侯!”彩蝶一抱拳。
“好!”
薛丁山应了一声,催动了战马,直向樊梨花处奔了过去。
“梨花!”
由于梨山老母可能在场,薛丁山表示的比平时更加热切了一下,还没到近前,便亲热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老母呢,怎么没有看到她老人家!”
“丁山,我在这呢?”
一声男人的轻笑,空中现出了一个身影。
“马文才!”
薛丁山的视线立刻定格,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奸夫……”
马上,他便醒悟过来,还没有等他骂出声来,便看到空中的马文才祭出了渔鼓。
“锵!”
一声震响。
那马便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便摔倒在地,屎尿齐流。连带着薛丁山也跟着摔落在了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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