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抢过余怜儿贴嘴上未喝的汤碗,“凉了的汤喝着不舒服,容歌先去热过,怜儿再喝。”
余怜儿想说不用去热,说她可以喝,可慕容歌走的太快,走了半响也不曾回来,便寻去了厨房。
厨房内,慕容歌将红花汤汁皆倒掉,洗过的砂锅落炉子,计议着小火煨了鸡汤,再搁枣儿,人参这些养元气、补身子的食材。
余怜儿轻轻唤了声容歌,曲了双膝坐杌子上。
慕容歌先余怜儿开口:“荀天御不是好人,怜儿听容歌的,离他远点。”
山门内怪事迭起,余怜儿无力替荀天御开脱,然而,荀天御是她的救命恩人,心里多少念记着他的好。
“怜儿知道容歌想说啥,可救命之恩,恩重如山”,余怜儿念旧的道。
慕容歌红着眸吼道:“先来施恩,然后再没心的来糟蹋人,这算哪门子相救,还不如不救。”
贪生的余怜儿咽喉涩然出声:“天御不曾糟蹋怜儿,容歌的话说的太过严重。”
玩弄余怜儿的身,将孩子都造出来了,还说不是糟蹋。
两面三刀的荀天御死千次万次,都难赎其罪。
慕容歌尖尖的牙齿想措死荀天御,同时握刀的手大力的斩鸡,斩的鸡头跳下了案,滚了地上,再碎尸半只鸡。
余怜儿目定口呆又惊住将气发在鸡身上的慕容歌,那扬起的亮光将斩去他手上,大喊道:“容歌你小心点!”
慕容歌的刀应声斩偏,贴尾指而下,削去了层皮,登时鸡血和人血混在了一处。
站起的余怜儿唏嘘的抓握起慕容歌斩伤的手,如若不是她喊的快,半只手离了体。
这又是何必?
难道为了生荀天御的气,就要残害到自己吗?
余怜儿心疼挂心她的容歌,再而,很想那刀落她身上,而不是这么好的他。
慕容歌不哼一声手上挂的伤,阴郁的脸转去从纳物戒内取了白药,给他止血的余怜儿。
余怜儿食指敲敲药瓶,抖了药粉匀了切下好大块皮后的血肉之上。
极认真又用心的专注。
慕容歌看余怜儿的入迷,心平静下来,紧抿的嘴角柔和开。
余怜儿用绢子扎住没再流血的手,再是打来温水,浸湿巾帕,将慕容歌手上沾的血迹细细清理掉。
已出了一头大汗。
慕容歌盯着左手上的扎好的绢子,缓缓看去余怜儿。
余怜儿将小半没斩的鸡,斩成鸡块,浸入汤煲内,接而加了盐巴、姜蒜,人参,盖上了盖后升好了火。
冷冬的火苗这时好温暖。
余怜儿转面看慕容歌,软软的唇说道:“容歌毛毛躁躁的,性子要好好改改。”
慕容歌眼睫颤了颤,嘴一撇,他就这样的德行,改是改不好。
且说改成荀天御那样看着软,心内黑的男人,还不如做回自己,来的随性自在。
慕容歌倔着嘴道:“就这样子看着就好,我才不改。”
余怜儿架了木柴到炉子,确定能燃好会儿,直立起来,手习惯性的拂过很平的肚子。
她至今还不曾相信,肚子内有了青予的孩子。
余怜儿憨憨的问慕容歌:“容歌觉得,怜儿和师父有没有以后。”
慕容歌甩高精神的看余怜儿,她和青予怎没有以后了。
难不成师父还护不住一个徒儿。
慕容歌浅浅的理解道:“仙尊为人仗义,又极是护短,会有以后的。”
余怜儿听了这话提气,一门心思扑向了青予。
青予赶早出了不归林,一棵树梢上长成原貌,振臂西飞,为一抹淡蓝掠到灵界外,敛袖走入打开的正门,直往朝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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