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璟澜有些错愕她拉着自己跑出书墨坊,但是却不挣扎,一种奇特的感觉出现。陌生的感觉,可是却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他望着那个拉着自己奔跑的少女,不说话。
多少年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像她这样活得肆意潇洒,像一个孩子一样。自从母妃冬日缠绵病榻不得起身的时候,一直都是很少说话的,其实那个时候自己和璟轩都在那儿陪伴着母妃,可是她从来都很少开口和自己说话。永远都是用那双依旧不被病魔侵扰的温柔似水的眸子望着窗外的银装素裹,那个方向望得很远,是父君居住的寝殿。那一天母妃离开这个世界,都在看着那个人,自己的父君,笑得明媚。
母妃的离开,还有所有人的误会,给当时还年幼的自己会造成多大的阴影。那些人,不知道,也不会想要去知道。拜入九霁剑宗,他从那一刻起就是澜月了,是不一样的陌璟澜。冰冷疏离,孤僻无言,这是所有人对自己的印象。归来的一刻,与自己是一母所生的弟弟都对自己害怕,那个时候他想,真的是自己变了还是这个世界不单纯。像一个傀儡,一言一行都没有脱离控制,可是又像闲云野鹤,没有任何羁绊,就是现在的自己。
如果我是活在黑暗的人,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会被认出来。
然而君离殇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她雪白色的裙裾漂浮飞舞,一如那如墨发丝轻扬。唇角那样的温暖笑意,如此的璀璨。
这才是她君离殇吧,如果没有发生过以前的事情,还是这样的天真烂漫,多好。让一个弱女子背负上为家族报仇的重担,估计任何人都认为她一定可以,可是又有多少个人想到原来她还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少女。出身嫡长女,就是如此的可怜,和自己一样,刚出生就坐享着未来继承人的位置,所有人的眼中钉。
君离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眸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始自终看着自己的人。问到,“你为什么一直看我,我虽然也算不上其貌不扬,但是也没有长得多好,这样看着很奇怪。”
“这样么?”陌璟澜和平常一样勾起笑意,终于看见她的神情好了些,至少不再包含疑惑的警惕。
“是啊,你见过有多少个少君这样看着人家的女孩子?”君离殇似乎看见了什么,挣脱开他的手,走到一旁的摊上,好奇的看着人家工匠好不容易制作出来的花灯月饼,摸摸看看。
陌璟澜抬步走过去,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眸子中倒影着的点燃了的花灯的璀璨。随后笑着顺着她的话,明明是良好的气氛,却被这一句话毁坏得尴尬,“可,你又不是谁。我的妻,自己也不能看么?”
君离殇装作没有听见,故意在人家的摊子上挑挑拣拣,可是那双素手已经不再平静,带着微微的颤抖,颔颊上似乎有些绯红。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这本来就是事实,为何还脸红?”陌璟澜眯眼,望着那感觉好像是错觉一样的红晕,说。
“这这是因为”君离殇无从解释,本来是想继续装傻,可是如果再不澄清,人家摊主的眼神都有些诡异。她忽然灵光一闪,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掌扇风,“那那是因为我太热了。对,太热了。”
“太热了?”陌璟澜疑惑,“北沐帝都位于北方,本就是九月,都下了雪,居然还可以说很热?”
君离殇实在是找不出借口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装傻不可以么?你看人家摊主看我们俩的眼神都怪怪的,装一下消除误会又不会死
人群熙攘中,那一抹白色的衣裙流光溢彩,是他心中最难忘的梦魇,像是属于他自己的罂粟花,艳丽而美好,会让人上瘾。
陌璟澜笑了,“夫人若是不好意思,以后可以在寝室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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