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走就走，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东方祁回道。

    “他说如果走了的话，会显得他很没面子。”纪无心回头对艾草说道。

    艾草愣了愣，抽泣了一下，鼻涕流了出来，她连忙往上一擤，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已经辨不清到底是寒冷吹的，还是哭红的。

    “无心，你变了，你怎么向着这个臭不要脸的人，你不爱我了！”

    纪无心额角抽了抽，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抬头示意艾草也过来坐下。

    艾草还是很生气，她非常讨厌东方祁，奈何纪无心向着他，她现在即使心里怨恨也说不出口了，说了也没用，无心到底听谁的还说不定呢！

    纪无心也曾经说过，要不是她答应跟他在一起，这世间还有人会要他吗？

    纪无心泡了一杯热茶递给艾草，艾草没接，心情不好，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纪无心努努嘴，瞥了东方祁一眼，那男人一脸傲娇，明显不肯走，艾草也不放弃，两人就那样僵持着，把她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纪无心摊摊手，无奈对东方祁道:

    “麻烦祁王殿下先离开一会，我们两有私事要谈，你不便在现场。”

    “什么私事本王不能知道吗？”东方祁不肯退让。

    “我们俩叙叙旧你一个大男人听什么听，快走快走！”艾草暴脾气上来，就受不了东方祁这副臭屁样。

    “无心，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东方祁不想和艾草愤怼，转向纪无心，使出了一如既往的撒娇技术。

    纪无心侧头瞥见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干咳了一声说道:

    “的确是男子不能听的私密事，你留在这里会让我们很为难的。”

    东方祁上一秒还是泫然欲泣，听言立即换了一副表情，一脸生无可恋，整个人弥漫着一股衰气。

    “无心不爱我了，我去自杀得了。”

    艾草一脸懵，眼睛瞪得像灯笼那般大，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像东方祁这么奇葩的男子。

    她眨眨眼睛，看着东方祁摇摇欲坠般走出去，顿时良心一阵不安。

    “无心，他不会真的去自杀吧。”她怕他真的会自杀，那她可是罪人了。

    “不会的，日常发疯而已。”纪无心淡淡道，眼帘都没抬，这种招数她领教得多了，无感。

    “……”艾草看着她一脸不在意，算是松了口气。

    “无心，他脑子没病？我感觉他有点不正常。”

    “的确，每天都要吃药。”纪无心淡淡答道。

    “那你为什么选他？”艾草问道，不解。

    纪无心听言手微微一顿，缓缓吐道:“我爱他，即使他有千万种坏毛病，我都能包容。”

    艾草本来打算再贬低一下东方祁，趁此机会抬高她哥哥的地位，但是纪无心却率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致使她即将蹦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时间气氛又凝固了几分，安静地只听见纪无心喝茶的细微声响，还有风外呼啸的风雪声，目之所及是氤氲的茶烟，屋内暖和和，倒是没有外面寒冷，但是却暖不了艾草心里的寒冷。

    她和纪无心生活了几年，算是了解她的人，既然选择了，就不会改变，所以她多说也是无益。

    既然无益，那为什么要说呢？

    心里却还是为她哥哥感到不值，却碍于朋友的情谊，不想给纪无心添麻烦，她终于明白，为何司空逸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了，因为他比她更加了解纪无心，已经猜测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之后两人聊了半个多时辰艾草便离开了，期间聊的都是些纪无心在殷朝的趣事，还有珈蓝学院的事，完美地避开了司空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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