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简直是纪无心的噩梦,东方祁不光光让她洗衣做饭,还有拖地板擦桌子,加上每天早晨的**和晚上的侍候更衣睡觉。
和往常一样,她晚上两更天才能回到自己的屋子,拖着疲惫的身躯踽踽独行,夜晚的月亮皎洁明亮,却透着一丝难掩的凄凉……
几天的奋战,她终于搞懂了从凌天阁到这间破小屋的路径,也搞懂了盐和糖的区别。
她无力地锤着酸痛的肩膀缓缓走到屋外一棵歪脖子树下,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树下一个用细网做成的吊床里。
吊床摇晃啊摇晃,就像躺在一张帆船上,身体随着船的摇动而上下沉浮……
屋内那张破木床早就宣告死亡了。
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又肥了的原因,三天前回到屋子里一股脑躺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嘎吱嘎吱的声响,吓得她连忙起床查看,原来是一根木板断了,床摇摇欲坠。
这里找不到可以替换的合适的木材,她又不愿意拉下脸面去找东方祁,于是,就拖到了现在……
每天晚上都是在吊床上度过的,从屋里抱出来一张棉被,棉被往身上一盖,也就凑合着过了。
她以为自己一直是在这里过得夜,等到第六天晚上她发现了一件异常惊恐乃至想起都让她全身发虚浑身颤抖的怪事。
那天晚上,蚊子很多,一直骚扰她,她不想起来打蚊子,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硬是强行睡着。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她神情一凛,以为是有贼来了,已经做好拼死战斗的准备。
待到那人快要接近她时,她本来已经准备出击了,恰巧一阵风迎面扑来,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股气味熟悉到了骨子里,是东方祁身上的气味,于是,她没有动,准备看看他要干什么。
一道黑影压下,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就被人抱了起来。
那人似乎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哼哼,纪无心听得一清二楚,他说:
“哧~怎么又重了那么多?怪不得能把床压断!”
她咬牙切齿,将一肚子的苦水全都咽进肚子里。
有种特别想提刀杀了他的冲动!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吊床一直在晃动,她感觉到的晃动是因为这个人抱着她从后院走到了前院,虽然晃动幅度很小。
轻微的晃动更容易让人入眠,伴随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和若有若无的抚摸,无不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肾上腺激素狂增。
她很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做。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离开了,纪无心望着天花板发呆,这里是他的卧房,每天早上她会来敲门叫他起床,她看到这间房间的模样只能凭着他开门的刹那,瞥到一眼,随后他就立马关上了。
冷声说:“不准偷看!”
没想到她每晚都是在这间房里睡的,差不多要起床了,这人再将她带回原来的地方,之后她从原来的地方醒来,再跑来这里,这不是大大增加了麻烦吗?
真是个难懂的人!
她一直以为东方祁讨厌她,否则不会让她做这做那,使唤来使唤去的。
白天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自带冷气效果,没正眼看过她,在她干活的时候还会突然飘来一句冷嘲热讽:
“啧~擦地板都擦不干净,你看看,桌子上全是灰尘,重新做!”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急得要飞天,将脏兮兮的破抹布往地上一甩,气势汹汹地吼道:
“你这是存心刁难,我都擦了三遍了,还嫌不干净!”
东方祁看着地面那张破抹布,把刚拖好的地板搞脏了,脸上爬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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