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柔贵嫔现在在哪？”

    苏氲一听急了，顾不上程宁在旁边，就站了起来。

    “回娘娘，刚刚内监们已经把柔贵嫔捞上来了，现在回到贞女楼了，御医也到了。”

    幸好贞女楼与清音阁离得近，皇上和苏贵妃闻讯连忙直接赶过去。

    御医已经诊脉完，秦可人却迟迟未苏醒。

    黄御医说，幸好宫人们施救及时，秦可人掉下水的时间并不长，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

    不过秦可人天生体质虚寒，被冷水一激，可能晚间会出现少许发热的症状。

    秦可人煞白小脸，毫无血色，虽然还在昏迷，却全身一直轻微颤抖，看来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御医，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施救及时吗？为什么柔贵嫔还不醒呢？”

    苏贵妃的追问，黄御医也答不出来。

    只能含糊其辞道:

    “应该是贵嫔小主惊恐过度吧。”

    “柔贵嫔为何会落水？”

    程宁已经瞪着那个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宫女莲儿，责问道。

    今天，柔贵嫔去昭阳宫，就只带了她一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也只有这个宫女最清楚。

    “奴……奴婢不知。”

    莲儿吓得磕头如捣蒜。

    她冤枉啊。

    莲儿是真心不知道柔贵嫔为什么会掉下去。

    明明还在好好地跟自己说话，突然间就掉水里了。

    连踏空的迹象都没有。

    “胡闹，你是怎么当宫女的，连自己主子怎么掉下水都不知道？还敢推卸责任？”

    苏氲听不下去了，气道。

    莲儿哑口无言，只能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自认倒霉。

    “皇上，娘娘，奴婢有件事想回禀。”

    碧玺站了出来。

    “皇上，这是贞女楼的掌事宫女碧玺。”

    看程宁疑惑地打量着碧玺，苏氲向他介绍了碧玺的身份。

    “那你应当很清楚柔贵嫔之事了？有何事要回禀？”

    碧玺看了看周围的一堆宫女，有些踌躇。

    苏氲忙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皇上，娘娘。此婢女名为莲儿，之前，柔小主曾经发现她与昭阳宫的若尘姑娘有些往来，还……还拿了小主的独门秘方交给了昭阳宫。但是柔小主心地善良，不想因为些许小事责罚于她。今日还带了她出门……”

    碧玺有条不紊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莲儿没想到，碧玺一开口就是指证自己，顿时惊恐地望向碧玺。

    偏偏碧玺说的都是实话，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胡编乱造。

    可是，碧玺虽然没有直接说莲儿就是与昭阳宫勾结，谋害柔贵嫔。

    苏贵妃和皇上听了却无法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果然，程宁听完脸色一黑。

    下一刻，一个茶杯盖已经砸碎在莲儿面前，溅起的瓷碎片从她脸上擦过。

    莲儿感到脸上一阵刺痛，却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知罪！”

    “皇上，碧玺说的事情奴婢认，可是，今天柔小主落水确实与奴婢无关啊！”

    莲儿带着哭腔直磕头。

    那是当然！

    偷拿柔贵嫔的药方，只要柔贵嫔不追究，其他人也不会多管闲事。

    如果是胆敢推宫妃下水，这可就是大罪了！

    莲儿不认，又有谁会相信她无辜呢？

    程宁的脸色阴云密布。

    没想到，昭贵妃安份不了一天。

    自己才刚封了个贵妃，她那边就敢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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