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的回归,让赵氏族人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赵锐接下来可能的报复。
此时,赵锐已经进入了宫中大殿。
程远在朝堂之上接待了赵锐。
“赵将军一路辛苦了。”
程远笑意深深,甚至走下台阶,双手亲自将赵锐扶起。
“王爷说得哪里话,王爷为了国家,为了朝廷,才是辛苦了。”
赵锐义正言辞。
亏他那张风吹日晒的老脸不会红。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吹捧了一番。
你说我劳苦功高,我说你辛苦操劳。
很有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及赵锐为什么要叛乱这种煞风景的话。
吹捧进行到了一个阶段后,程远这才眼睛一转,瞥了章文一眼。
“赵锐听旨。”
章文手捧一卷圣旨,尖声细气地喊道。
“臣赵锐接旨。”
赵锐恭敬地半跪。
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实现承诺,兑现之前议和许下的条件了。
圣旨先是夸奖了一番赵锐从前的丰功伟绩,最后,再说因为功绩太大,破例封赵锐为定王。
朝臣们心中有数,个个缄默不语。
虽然,他们听到赵锐被封为定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暗笑。
这个定王,是定了哪里了?
既然皇上已经昏迷,这道圣旨肯定是六王爷编的了。
“为贺定王的封王之喜,今夜本王在宫中设宴,诸位卿家定要不醉不归!”
程远慷慨激昂,脸上尽是欣喜。
众臣只以为程远是为了解决战乱之事而高兴。
只有赵锐心知肚明,程远是因为眼见与自己和谈已成,皇位将要到手,难掩兴奋。
尽管之前赵锐起兵的时候,朝臣们将他贬低得一无是处,纷纷与他划清界限。
但此时,众人倒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
赵锐当然也没傻到去怨怪这些大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又不是跟他赵锐有什么过命的交情,难道还要为他担保不成?
一直到晚宴即将开始,大家在宫廷之中穿梭。
这才有人,大着胆子跟赵锐搭讪。
“定王殿下,此次破格封为异姓王,可以说是更进一步了。”
“是啊,是啊,也是定王殿下功勋卓著,才能有此嘉奖。”
“……定王殿下此举倒是出人意料了……”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众臣瞬时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鹅一样,憋得脸色通红。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定王倒似没听出话中之意,虎目圆睁,气势如虹:
“本王自然是因为仰慕六王爷的仁德。六王爷对本王的赏识,本王铭感五内,五体投地。”
这话说的,可是大有深意啊。
六王爷仁德,难道当今皇上不仁德?
难道当今皇上还不够赏识赵国公?
莫非定王是记恨皇上,没有封自己女儿为后?
要不然,为何皇上好好的时候,赵锐便起兵造反。
皇上一病重,六王一执政,定王便前来求和呢?
当然,这些话,大臣们可只敢在心里想想。
毕竟句句都是大逆不道之词。
见朝臣们噤若寒蝉,赵锐也不过哈哈一笑,扯开了话题:
“今晚宫宴,倒是不见新皇后出席。”
这个话题似乎一点也没让大臣们放松下来。
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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