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给了他一个馒头,他翻然悔悟成为了无私奉献的人,没有事情是一定的,这些都是随机的。”
“真是复杂。”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切,你总是在对我说情话。”姜涞扳正了身子,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我感觉从我睡醒你就一直在说情话,或者耍帅什么的,跟应付我似的,你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哪有,我是真的爱你。”
“又来又来,睡了睡了,最近大脑都好困,感觉都快不走了。”说着姜涞打了个哈欠,又陷入了睡眠。
纪家大宅没有特别的设计,也算不上太大,但是夏诺澜是第一次来,上上下下十几个屋子,后院连廊地下室,她一个一个敲过去甚是诡异。
有些屋子还锁着,她还要费劲的弄来钥匙一个一个试试,夏叶玄看着她在那里执着倒也没什么反应,估计也是默许了。
这个感觉就像在做梦,还是白日梦。
又打开一个类似仓库的屋子,满是灰尘,咳得夏诺澜差点没背过气去。
屋里是一架大钢琴,看起来很豪华,只是被白布罩住了,整个屋子居然仿照的电影院模式,只不过舞台上不是屏幕而是钢琴罢了。像是谁曾经在这里表演,不过看样子废旧了很久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是不是。”手很脏,夏诺澜没敢用手拍脸,只是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闭会儿眼睛,希望下一秒睁开一切变得不那么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拍戏吗”
从房间出来,锁好门,夏诺澜脱力的靠在走廊里,头微微倚在墙上。
“你说这纪元琅也不哭也不闹,就在里面一天天闷不吭声的,也真能忍。”
不知从哪里传来声音,夏诺澜吓得浑身一抖,堪堪反应过来。
“他是想闹闹不起来吧,”另一个还算稳重的声音说道,“这有一天没一天的给饭吃,我觉得他早就饿的没有力气了,而且又没个餐具,这心理身体双重虐待谁受得了啊。”
“你说夏家那个大少爷是想干嘛啊?天天在这里占山为王似的美滋滋的过日子,看样子还挺适应,他想干嘛啊?”
“不知道,变态吧,我看他天天咳嗽,好像体弱多病?”只听两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小了。
“我听说纪元琅他爹,纪文奎,和八年前夏叶玄进监狱的事有关系。不知道真的假的,好像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来着,这不来复仇了吗。”
“真假的,这么个复仇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行了行了,赶紧给纪元琅送饭去吧,这次你去,我可不想再被他瞪出两个窟窿了。”
“不行!我都去了几次了,该你去几次了吧!”
两人走后,拐角后的夏诺澜探出了身子,一双清凉的眼睛如今水灵灵的,硬是憋着一口气没有哭出来。看那两人打开门,送饭,然后有说有笑的出来,她一直站在角落里,站了很久很久。
“卡塔。”
钥匙转动的声音。
“这人不是刚来么,又来干什么?”
纪元琅心里犯嘀咕,嘴上却什么都没说,他很饿,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吃东西重要。
“啪!”
一大串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纪元琅不耐烦的抬眼,却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元琅”夏诺澜看着面前的纪元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泪模糊了视线,似乎这样就看不到胡子拉碴,黑眼圈严重的纪元琅,看不到他用手抓着面条,像乞丐一样吃饭。
抓起的面条一瞬间躺回了盘里,有几根还落在了外面,纪元琅瞪着他圆滚滚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夏诺澜,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迅速用双臂挡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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