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是哭泣着的她,被他一吻,就安静下来了,想着他有些傻气的话,破涕为笑,“你现在知道吃醋不好过了,那当初你明知道我误会了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解释?”
“我对不起。”他低声说,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当时的想法。
她说:“我来g大也是为了你,这些年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好,我哥说我着魔了,我也觉得自己着魔了。”
他上前轻轻揽了她,明显感到她身子一僵,挣了两下,未果,就别扭的被抱在怀里,他薄唇微扬低声说:“其实,这些年我过的也不好。”
她不解,抬头看他,哭过的眼睛像水洗过的玻璃珠子一样,透亮又鲜活。
心,软成一片,他想,那时他的话应该说得特别温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微笑,软软糯糯的回:“好。”
这以后,他们平静幸福的度过了大学时光。
毕业后,他留在部队,两人聚少离多,但这丝毫没影响他们的感情,他们订婚了,戒指在她白皙的指上,耀眼闪亮。
他很忙,为了自己的信念,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默默守着他们的爱情。她从不抱怨,性子也越来越温柔,除了工作就是替他打理琐事,曾经最耀眼的阳光,也渐渐收敛了光芒。
宠她,宠得没了边际,只要在他身边,他一刻也不愿委屈到她。
她总是笑得眉眼弯弯,那双他爱极的眸子,永远那么清澈明亮,让他一生都无法忘却。
他知道,有一天她会是他的妻,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可他,从来没想过,永远到底有多远?
有人的永远很长,有人的永远却很短。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还窝在他怀里,同他商量着办婚礼的琐事。
她的发已经很长,像上好的黑丝绸般,他爱极,听她说话时便缠在指上把玩。
她不依,只说他听她说话不走心,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抱怨的时候有些孩子气,唇微嘟,他越看越喜欢,就微笑着说:“咱们家的事都是你说了算,我服从命令。”
她说:“我不要做管家婆。”
他摇头不语,只轻轻吻了吻她发侧,她说:“我看你喜欢长发比爱我还多。”
他回:“因为是你,所以我才爱惜,旁人的长发短发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她笑:“你越来越会说话,哄女孩子的话。”
他回:“那就不说了,做给你看。”
他细细密密的吻她,她怕痒的笑在他的怀
那天早上,起的有些迟,他做了简单却营养均衡的早餐,他们匆匆吃完,她要去选拍婚纱照的地方,他要去局里探讨新案情。
出门前,也是匆匆的,就连吻都是匆匆的。
后来,他不止一次的想过,那时,他要是不那么拼命工作,能陪她一起去准备婚礼的琐碎东西,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从局里出来去接她,亲眼看着失控的车子冲向人行道,撞到了正在向他招的她
他疯了似的冲向那里,看着血泊的她,苍白得像纸娃娃一样,鲜血染红了她素色的裙子。
他抱着她,看鲜红的血沿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她艰难的说:“剑渊,我不行了,你闭眼别别看。”
他不停的颤抖,知道她是怕他伤心,可这是他爱着的女子,他如何能闭眼不看?老天没有多给他们一点儿时间,她甚至没能多说一句话,就这样永远睡在了他的怀。
一瞬间感觉天都变了颜色,从相识到相爱,他们蹉跎了整整十年的时光,这十年,他没能好好爱她,如今,他们要结婚了,她怎么可以在离幸福这么近的时候离开?怎么可以独自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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