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练地岔开话题,简单自然而然跟着她的方向走了。之后,两人一起吃樱桃看电视剧,相谈也算甚欢,林空空的心情也不似之前那么压抑了,略显轻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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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林空空陷在的梦魇里,无法挣脱。
梦境是在暗黑暗黑的夜里,漆黑的天空竟无一颗星星,黑压压的夜幕,压得人透不过气。空落落的街道,只有正前方一个正在急速前进着的背影。
她怎么看都觉得那是父亲,跟在他后面大声的喊他,却不见他回头停留,步伐也是越走越快。林空空仍是心焦火燎的在后面叫他,边跑边追。
眼看离前面那人越来越近了,道路却凭空窜出一辆巨大的车子,急速从前面那人的身碾过……
林空空只看到眼前一片血芒,那人的头和身子分了两半。她喘着粗气去看那滚落在一旁的头,那人恶狠狠的瞪着两只眼,正是纪忠良。
林空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是惊悚还是心疼,尖叫了一声,从梦魇醒来。
她这一声又细又尖,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惊悚。本来被她呓语吵醒的白晨风,正在旁边替她擦汗,一直轻声叫着她的名,却迟迟不见她醒来。猛然听到她这一声,毫无准备的白晨风都被她吓了一跳!
“蒙蒙,你到底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看她睁眼,白晨风焦急的问。
林空空还困在梦境里的恐怖感觉,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静谧的空气,只余她喘着粗气的声音。
许久,她的眼神从恐惧变得迷惑,又变得清明。她伸手抚正在冒冷汗的额头,颤抖着点点头,声音都有些飘飘的:“对,我做噩梦了。”
白晨风开了床头柜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小心的扶她坐了起来。又在她身后放了枕头,让她能靠的舒服一点。低头轻声细语的和她说:“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
林空空听了他的话,两手抓住要下床的他,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了点祈求:“小白,你别走,我害怕。”
白晨风心里一疼,伸手抱了她,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抚着:“我不走,你别怕。”
林空空把脸颊埋在他的肩头,委委屈屈的哭。
白晨风只觉得,那泪水,腐蚀性极强,从他的肩,落到了心里,他心疼了,柔声问她:“告诉我你做的什么梦?说出来不那么怕了。”
“可你不会想听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颊贴在他颈窝的地方,滚烫的泪水落进了他的皮肤,她的话却都落尽了他的心里。
白晨风怜惜,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把她轻颤着的身子更紧的揽在怀里,声音又低又痛:“只要是你说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听。”
林空空依然在他怀里摇头,只默默的流泪,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白晨风的胸口像是被针密密麻麻的刺着,疼痛里牵扯出酸涩之意:“你乖,把你梦见了什么告诉我,说出来不怕了。”
林空空听了他的话,抽噎着说:“我怕我说了你又要多想,又要生气。”
白晨风无庆幸现在是黑夜,昏黄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实在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样纠结的模样。喘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林空空揽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的抓了他的衣服,似乎在为自己积攒勇气,许久之后才小声说:“小白,我梦见我爸爸了。”
答案是在白晨风心里的,所以听她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多么的出乎意料,措手不及。仍是神色如常的问她:“那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他一个人在路走着,天特别黑、特别暗,我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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