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空现在对这种打官腔特别没有耐心,她微勾了唇角,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你是听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朗不语,如鹰般锐利的双眸中墨色翻涌,他认为像林空空这样的女子,该是十分规矩的。不大声说话,不歇斯底里,不掺和男人之间的事,更不会如此咄咄逼人。
是什么让她对一个陌生男人,莫名充满敌意?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她知道了那件事……
呵……纸包不住火,真相不可能被永远埋没,知道是早晚的事。只不过,他却不曾想过,会在自己身上露出破绽,只能说这个女子有超乎常人的敏觉。白朗放在膝头上的手十指交叉,他惋惜的摇了摇头。
她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能为他生儿育女,还能嫁给他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搞得那么清楚?
“哦?那你指点一二,我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不走心的继续装。
林空空听了他的话,伸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脖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这里曾经有一条很细小的疤,是被匕首所伤,你知道伤我的人是谁吗?”
“你莫名其妙和我说这些,难不成你认为是我?”
她没接着质问,只是将眼神移去了旁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说不出什么。
白朗对她突如其来的沉默有些不解,毕竟她之前那么犀利,应该是有许多话不吐不快。而且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都做不到置之不理,她应该继续追问他才对。
白朗依然觉得她能给自己很新奇的感觉,就探究的打量她。她不算外形上特别出众的那种,却很温婉,也很有灵气。
她的眼睛很美,清澈灵动,烟白分明,像是泼了墨的玻璃珠子一样,熠熠生彩。此时这双美丽的眼睛却染了一层薄薄的忧伤,让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这样的女子似乎天生就很清澈柔弱,该是被人小心翼翼呵护着,免得被世俗风霜所伤。可惜的是,她运气似乎不太好,遇上了白晨风。
他们这样从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人,对世上的任何情感都不甚在意,除了最实际的权利和金钱,很难有让他们动心的东西。
没经过鲜血洗礼的人,总会冠冕堂皇的认为他们见不得光,永远只能把自己隐藏在烟暗里。如果真的让每个人,都从刀山火海里走一遭,他想,便不会有人再说这样的风凉话。
因为所谓的气节和情感,在死亡的阴影下都会变得不值一提。这就像食不果腹和每日里玉盘珍馐吃不完的两种人,前者需要面包,后者需要享受。
任何所谓精神层面的东西,都是在满足了物质生活之后才能提及的,这就是现实。
所以,他们这类人向来不谈感情,“美人乡,英雄冢”更是大忌……
两人各怀心事,时光仿佛静止,在白朗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不急不缓的传来:“难道不是你吗?”
她轻飘飘的问完,把脸转向白朗,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里面碎琉璃一样的忧伤,瞬间让白朗也觉得心情压抑起来,这让一向冷心冷面的他很不习惯。
“tmd……着魔了……”他低咒一声。
他的声音太小,林空空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却也知道和自己问的问题无关,就又木纳的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白朗知道自己今天不回答是不行了,不过他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免得到时候白晨风打上门来。
“当然不是我。”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林空空低头:“他许给了你什么,让你不肯说出真相?”
“我依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那好,我就明明白白的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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