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到墙边,摘掉钥匙串,紧接着驾车离开了die。
精神病院和十六中有一点相同,也位于城北,不过在郊区。规模并不大,工作人员算上院长总共有十个人,一个月案发前,此院容纳的精神病患者有十五人,根据意识情况,他们不均匀的分五个房间居住。六人间是患病程度较轻的,而且院长和工作人员的口供说死者们生前没有自杀的倾向,大概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出院。
案发之后,患者家属把人都接走转到了其它地方。
花了一个小时,我来到了案发的精神病院,此时铁栏内空荡荡的,很安静。近一个月没人打理,杂草横生,二层的建筑很多玻璃都被石头砸碎,像荒废已久的模样。兴许是死者家属拿此发泄的结果。我停好车,拿最大的钥匙敞开了大门,然后习惯性的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便逐一用钥匙试探,总算开启了内门,六人间在二楼的最里边。
我发现精神病院除了大门和内门是锁的,其余的房间门没什么遮拦,想想也是,谁又会闲得没事跑来这个晦气的地方呢?何况房间中没啥可偷的东西。
行上楼梯,耳中传来“叮咚c叮咚c”的清脆滴水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原来是洗手间的水龙头没有关紧。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洗手台上竟然遗留了几十滴水?
水份没有蒸发干净,似乎不久之前有人来过这里洗手,我低下头观察着水龙头,阀门处有手指拧过的痕迹,与旁边的灰尘格格不入。意识到这家精神病院除了我之外,还另有其人,我警惕的掏出手枪,瞥见地砖上有串湿漉脚印延伸向门外,如果不仔细瞅根本注意不到!
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我竖起耳朵仔细听,毫无动静,安静的仿佛连蚊子飞过都能清楚的听见!
我压低身子,观察着对方的水痕脚印,指向走廊的深处,仅几步远便消失了,在这个方向,有一个三人间和案发现场所在的六人间。我右手紧紧握手枪,左手轻轻地拉开门,“嘎吱一一”门板拽动,它呻吟了下,露出里边的场景。
房间的两侧,分别布置了两个床位,虽然有四个床铺,但实际上之前只住了三个人。我低下头扫视了眼床底,空无一物。在门正对的中间,有两个加了锁的大柜子,离近一瞅,锁头是挂上的,没有扣紧。
我鼻子抽动了下,怎么味道这么臭呢?捏住鼻孔往角落里看去,一坨新鲜的黄绿色粑粑盘旋在那
妈的!这个鸟人太过分!潜入精神病院就算了,不仅洗手,还跑到三人间拉了一泡屎!我分别摘掉柜子的锁头,左边是空的,右边却放了一只死鸡,准确的说,是半只,母鸡的后半截向是被人生生撕掉,断口处有点发臭的味道。
“沙c沙c沙”
我耳朵动了动,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时强时弱,来源好像是从隔壁的六人间。“沙c沙”将耳朵贴在墙上时,声音非常清晰,我总算明白了,墙的另一侧有人在用手挠动。我心里暗笑,“你小子装神弄鬼的,今天跑不了!”转过身,我返回了走廊。
深呼了口气,猛地拉开了六人间的房门,手拿枪指向前方,我冷冷的道:“不准动!”
然而房间内的情景,却让我哭笑不得一个头发和衣服乱糟糟的人,比十个裴奚贞还要邋遢,这货竟然伏在墙前,为了站稳,他双手用力的抠墙,与此同时,他伸出淡粉色舌头,像小狗舔食般,不停的舔动墙壁中陈旧的血迹。
邋遢男人瞧见我突然闯入,猛地收回舌头,蹲在地上,他手挡着抱头,嘴唇子哆嗦着惧怕的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始终是这句话,重复了不下二十遍。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我冰冷的问道。
邋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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