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楼中,眼下咱就俩人,不能冒然冲上去,一个人上去没照应容易被埋伏,咱俩全上去没人把守楼道,凶手可能会趁机溜掉。”
小区里炸了天,很多人离老远驻足远望,有的在楼上把头探出窗户向下看。
“碎得跟拼图似得,认不出是哪家的。”我叹息道,死者虽然是我这栋楼掉下来的,但是她的头部几乎碎了,人也摔变了形,更何况我读警校这四年回来住的时间很短,无法辨认是谁。
“不对劲!”裴奚贞拔了根胡子,盯着尸体,想了想说:“我见过不少跳楼的,第一次看见有人脑袋摔得稀碎。你这栋楼最高也就七层,就算往下用力跳,也不至于成这样。”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死相有悖常理,打个比方,死者的身体是七层楼摔下的效果,头颅却和几十层楼那么高才会有的碎裂程度。
裴奚贞先报了警,然后凑近尸体看了看,道:“她身旁的地砖被下落后震出挺多裂痕,少量的碎地砖块向外震飞,但是飞出的不远。腿部和肩部轻度变形。”他抬起头仰视我家住的这栋楼,“以人的重量,只有从五楼c六楼的高度,才能造成这种震度。”
我疑惑道:“就不能是四楼或者七楼掉下来?”
“四楼掉下来,地砖顶多裂c碎,不会弹向一边,换成七楼,她身体会中度变形,震飞的碎地砖会比这远很多。”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等警察来,人手够了,搜楼!”
此时人手不足的弊端暴露无余,迟则生变的道理谁都懂,但无可奈何。我郁闷的说:“头儿,啥时候给咱兵买马啊?哪怕随便拉几个人凑数也行。”
“编制超过两人低于四人,年总破案数为六件,超过四人低于七人,为十二件。”裴奚贞满脸写着无奈,“超过七人,取消人均每月封顶一万元的福利。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宁可没人也不随便招人进来有走精英路线,才避免沦落成为保管悬案的仓库。”
“这样啊。”
我脸羞红,联想自己一没经验二没特长,论身手,裴奚贞一根拐杖完虐我,论推理,裴奚贞爆我十条街,恐怕也属于滥竽充数之流。
远远的听到警鸣声传来。
“但愿别是重案三组那群货。”裴奚贞遥望向前方两栋楼之间的过道,那是通往这边的必经之路。两辆警车冒出头,他握紧拐杖的手又紧了几分,“靠,今天不走运。我先上楼转转,你先应付会他们。”
来的依然是老相识,重案三组,我的脑残粉唐然却没跟来。
王傲领着六个人下了车,直奔尸体而去,一群大老爷们除了法医外,上演了一轮真人秀狂吐,然后王傲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见我在尸体边上,他微微一愣:“怎么每次凶案现场都有你?”狐疑的目光在审视着我,王傲身后几人也露出警惕之色。
“裴头儿也在。”
我指了指楼道里面,懒得和他们废话,只好把裴奚贞给搬出来。
王傲释然,瞧了瞧死者,他的眉毛拧成一团,“蔬菜,又见蔬菜。”他也属于道行很深那一类别,一打眼就猜测出死者是他杀,所以家里必定有值得推敲的线索,眼下他只带了法医,法医的专职是鼓捣尸体,略懂物质分析,鉴证科则与其相反,分析物质c指纹等精通,粗通医学。王傲立即叫身后的人打电话喊鉴证科的人来案发现场。
“王sr,提醒你句,我和裴头儿到这时,死者才从楼上,我们始终没离开过半步。”我丢下句话,转身走进楼道。
身后传来王傲的喊声:“站住你小子,你意思是凶手还有可能在这栋楼里?”
走到了五楼也没发现裴奚贞的身影,原本想喊两声,想想怕打草惊蛇,还是算了。我手放在配枪的位置,以防有突发情况,好用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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