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大抵是我在我生命中的十四年里见过最漂亮的手,那手修长,像极了弹钢琴的手,那手骨节分明,很适合弹吉他,那手纤细,像极了打篮球的手。
那手灵巧能干,会打扫卫生,会写题会做许多许多的事。
遇见那手的主人时,我刚升初二,那时我以插班生的身份来到田福中学五班,他也是,起初和她并不熟。我本是生性活泼,但一下子的突变,我一时适应不了,更没心情是识朋交友。
第一次同他说话的时候是在晚上下了晚自习,那晚我的心情便似外面的天气,莫名的烦闷,无端的阴沉,好似随时会来一场狂风暴雨。
天很暗很暗,浓浓的黑云笼罩着整片天空,见不到星星,见不到月亮,校道上孤独的灯光洒在草地上,静谧而孤单。
“你是柯晓?怎么还不回家?”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过头,是他,他的声音如同他人一般清朗,在幽暗的夜色下多了几分沉稳,如同画中男子。
“你不也没回家?理的我?”心情如天气的我,口气也好不了,不得不说,眼前的男子俊如画稳如诗,超出年龄的沉稳,非凡的气质,犹如每个少女的梦中情人。我也不例外。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我是一个很好的树洞哦,柯晓同学。”他的声音像一双巧手拨动我的心弦,他淡淡地笑着,梨涡旋在脸上,给他带来一份爽朗。让人莫名的心安。
“也没什么,不过是有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罢了”我回了他一个牵强的笑,笑容很假,也很苦;两行清泪悄然滑落,玉珠滴落在草地,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们这头,他大姐没想到我会哭,也没想到雨来的如此及时。他呆呆地站在我面前,不语,我躲藏在他的阴影里,像遗世的孤儿。
南方的九月,雨总是急促而短暂,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了,雨停了我心里暗骂着身前男子,见下雨也不带我走,自己也不走,如果他自己走了,我便可去躲雨,也不至于全身湿透。
“哭好了吗?哭完,我们该走了,有点晚啦。”声音再度在头上响起“擦擦,我们走吧!”我淡淡地抬头看着他,他手里拿着一包纸巾递给我,他也低眸看着我,我不禁笑道:“你要我擦什么?算啦,说吧!”我顺着他的手站起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拉住我,待我站稳,手上的一点暖意消失了。
那次以后,我再没与他说过话了,其实我很羡慕她,可以和同学们玩的那么好,而我却没用。“柯晓,雷姐(语文老师)找你。”蓝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大抵是我在五班最好的朋友了
上语文课时,语文老师独独表扬了我的作文,这篇作文是全级的一个作文比赛,要挑出最好的去市里参赛,全班只挑了我一个。我当然得看着标题:《我爱我家》,我很快拒绝了老师,理由很简单我并不爱我家;老师让我好好考虑,回到座位上几张是4k纸放在我的课桌上,我轻轻扫过,便拿起准备丢掉。
“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一双手轻轻地放在我准备拿起的4k纸上,那手像玉一样光滑,像艺术家雕刻品,声音如此清朗,带着一丝不满。
“你要?我给你。”我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盯着他,像咒世的怨灵。
“谁让你翻我作文的?还给我。”她居然不理会我,依然翻看我的作文,我恼极了,夺过我的作文本,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离开了课室。
后来我也忘了他怎么说服我参赛的,但从那次起,我们的关系迅速发展。下午放学他给我补习,我的成绩大大提升,它像对小妹妹一样对我,偶尔摸摸我的头,偶尔牵我的手,仿佛,更像情侣
有一次,一个标本比赛,他拉我参加,我对生物标本没兴趣,但盛情难却。比赛那天,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瓶子,瓶子里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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