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哭的更加卖力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国公爷,四周寂静了不少,徐衍缓缓站起身,等了半个时辰,可算是来全了。
章氏二话不说迎上前,“国公爷,是妾身办事不利,没想到衍儿回来的第一日就出了这种事。”
徐国公阴沉着脸,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此事,此刻扫了眼徐衍,“又是你干的好事,刚回来就折腾,没个消停!”
章氏闻言笑了,徐国公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徐衍。
“父亲不问是非黑白便认定是我的错,若是平时里审问断案也这么武断,不仅愧对皇恩,还有愧无辜的百姓,将来大皇子怎么敢重用父亲。”
徐衍迎上了徐国公的眼睛,不躲不闪,嘴角还嗪着笑意,还有淡淡的讥讽。
“你!”徐国公混着眼睛,瞪着徐衍,“你放肆,我是你父亲,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不知错在何处,父亲难道不是听信他人的话就能断案?”徐衍仰着头,没有惧怕徐国公的怒。
章氏越来越惊讶了,徐衍是不是疯了,竟一点也没收敛脾气,和徐国公杠上了。
徐国公胸口上下起伏,被气得不轻,转眸看了眼章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氏回神,立即上前答,“回国公爷,是盈香被衍儿拽走了,险些被辱,若是旁的丫鬟也就罢了,可盈香毕竟是蘅儿屋子里的姨娘,若是传了出去,有损的还是国公府的名声。”
“父亲,盈香之前是小北院的丫鬟,二弟认得盈香。”徐蘅立即补充。
徐国公看向了徐衍,“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个婢女罢了,大皇子今日赏赐的哪个不比这个贱婢漂亮,一个贱婢惹来的事端,最快的法子便是将她处决,瞧瞧是何人在背后指使,竟这般不凑巧的等在小北院。”
徐衍斜了眼盈香,话落,盈香脸色惨白如纸,“国公爷,婢妾冤枉啊,婢妾也不知二公子今日会回来,只是一个人憋的烦闷,出来散步,是二公子强拉硬拽将婢妾带来的。”
“既是一个人在园中散步,为何大哥这么快就赶来了?”徐衍又问。
盈香噎住了,很快又说,“必是我的婢女出来寻,才找到的。”
“那更巧了,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小北院竟然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我竟这么顺利就把你带来小北院,且无人阻拦,章姨娘,是轻视我呢,还是笃定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不需要留人在院子里了?”
徐衍字字珠玑,问的章氏面色发虚,“天色已黑,瞧不清也是有的,小北院怎么会没有下人呢,全都是跟在你身边的老人了,只是去了何处,为何不在院中守着就不得而知了。”
这话已经把责任推给了徐衍,这分明就是开脱。
徐衍冷笑,“如章姨娘所言,这样的仆人还留着做什么,和这个贱人一起杖毙就是。”
章氏的眉头跳了跳,她竟然从徐衍眼中瞧见了杀气,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这短短半年的时间,徐衍竟然变了这么多。
“国公爷,那些都是薛姐姐留下的老人,贸然全都处理,怕是不妥吧,这不是屈打成招么。”
徐衍叹息,“原来在章姨娘眼中,几条贱命比我这个主子重要,下人犯了错不惩戒,章姨娘这管家的手段也太差了,难怪底下的奴仆个个不将主子放在眼里,散漫的很,原来都是章姨娘纵容的。”
章氏要被气死了,你说一句,徐衍就有十句八句的等着反击,伶牙俐齿,硬是将她给拖下水。
果不其然,徐国公斜了眼章氏,章氏头皮发麻,“国公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去把小北院伺候的带上来!”徐国公发话了,不一会七八个丫鬟和婆子被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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