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李道人曾说水变化随形,泽被万物而不与之争,暗合天理大道,乃至柔之物。
宁可却不这么认为。
以双掌为刃,固然比挥舞长刀更加轻松自如,但是当无数次全力劈砍之后,宁可感觉瀑布的水仿佛象是铁砧,他的手拍击上去,便象是砸在砧板上一样的疼痛难忍。至此他完全明白了李道人曾经论述的阴阳相合的道理。
为了打听到一些老爹和李道人的消息,他必须找到二牛。
他的右手本己负伤,支撑着他能坚持到现在的,不过是执于心中的一念——择灵。
但是现在,盛夏的烈日,极度透支的体力,不休不眠的修练,以及莫名其妙受到的羞辱,都让宁可感觉到——累了。
他还没有彻底从原先无悠无虑的小镇生活中摆脱出来,面对出现的一切,还来不及适从。
身边的密林遮蔽了阳光,午后的鸣蝉声音嘹亮,瀑布从巨石上泄下,激起氤氲的细雾。有轻风,从林中来。
宁可汗流夹背,汗水和雾气将他浸润的如同在涧水里泡过一样。湿透的衣服紧贴皮肤,是以对空中气流的波动,感觉更为敏锐。
轻风徐徐而来,宁可鼻中嗅到了一股幽幽的香味,似有若无,但却令人心神一荡。
自陈剑飞寻衅滋事以后,宁可警惕了许多,周围并没有花,这香味从何而来?疑团在他的心里浮现。
他扭转身体,寻找香味的来源。密林枝繁叶茂,阳光费力的穿过枝叶间的空隙,在地面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在一个最阴暗的角落里,金沙托住一只金黄色的圆珠看着宁可。
圆珠鸡蛋大小,自带异香,风从他身后吹来,染上了魅惑的气息,向宁可吹去。宁可尚未发现金沙,身体却象是一个倒空了的口袋,软软的倒了下来。
“嘟——呼。”一个极不寻常的鸣声响起,林间树叶分开,挤出了一只黑色的怪鸟,停在了枝头。全身覆盖了灰色的羽毛,双爪和鹰无异,却长了一只猫的脑袋,至少和猫极其相似。
猫头怪鸟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仿佛确定了宁可不再动弹,双翅展开,凌空向宁可扑来。
双爪如铁钩,抓住了宁可的衣襟。这一扑的力量极大,宁可百余斤的体重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它。并无任何滞涩,它带着宁可腾空而起,擦着瀑布飞了过去。怪鸟双扇连振,带着宁可越飞越高,渐渐的消失在天空中。
“醉鬼迷神安息香,不愧是六品以上的妖狐才有的内丹。陈少,你为了对付他,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啊。”金沙收了安息香,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喃喃自语道:“陈剑飞,凭你的资质,若非有个当长老的爷爷,又怎能将我视为奴仆,呼来喝去?今日我帮了你,好歹也要再添些彩头才是。”
灵羽宗门人弟子无数,足迹遍及大陆。无数年来通过择灵,网罗了天下无数的灵禽。
灵禽一旦被驯服,便与御禽使相依为命,宗门内会按所属品类编入八队之间。灵禽若是鹰属,那么主人便被称作御鹰使。若是雕属,则被称为御雕使。
只有极少数的灵禽并未驯服就被带回了灵羽宗,理由只有一个——太过强大。強大到宗门内的弟子无法凭一己之力将之驯服。
这部分的灵禽绝大多数是通过非正常的手段才能捕获。带回宗门后,由专人经过长期的调理c磨合之后,熬去野性,也能认可自己的御禽使,与之一同并肩战斗。
唯一的例外在后山。
灵羽宗所有的灵禽都筑巢栖息在乌梁山上,平日里或是捕食,或是松散筋骨,满山都是低空回翔的影子。但是无论鸽雀,乃至鹰雕,有意无意之间都会避开后山这一块。
主峰山阴,有一片狭长的空地,一面靠山,三面临崖。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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