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凑上来看。
接着,也是全体保持了沉默,就连鹤丸本人,也是望着审神者脸上的画笑着沉默。
面具上画着的那张脸其实也很简单,合拢的双眼微微弯着,密而长的睫毛覆盖在其上,嘴唇的弧度极为不明显,隐约又像是在微笑着,又像是平平地抿着。整张脸带上了充满悲悯气息的温和。
在一众沉默的人中,药研讶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正当鹤丸打算打破沉默的时候,另一个人率先打破了这个境况。
“怎么了吗,这么多人围着我?”审神者平静地问着。
在大家的统一口径下,审神者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她端起厚拿来的托盘。
“是厚你特意为我做的吗?”得到厚脸红红地点头之后,审神者伸出手摸了摸厚的头,声调温和。“谢谢你了。”配上鹤丸画的那张脸,老实说,效果真的是成倍地上升。
“对了大将,要我帮你拿回”药研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猛然顿住了,原因无他,审神者的手,直接伸到了面具上。
所有人都屏着息,惊诧地等待着审神者的下一步动作。
然后,审神者一抬手,在鼻子以下部位的面具就被她拿了下来,露出了她下脸的一小部分。
不少眼尖的付丧神注意到,她的唇形竟是和鹤丸描画的极为相似,不过现在,她的微笑更为明显。
“这是之前来拜访我的后生给我的”审神者慢条斯理地解释着。“这样的话,以后可以和你们一起用餐了,还是很方便的。”
她拈起一块草莓大福,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细细地咀嚼着,待嘴里的部分咽下去之后,她唇畔噙着的笑容更加明显。“谢谢你啊,厚。”
厚已经害羞得话都说不流利了。“大,大将你喜喜欢就,就好。”
待审神者独自回到房间,未曾取下面具的她轻轻摸了摸面具上眼睛的部位,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最后拿起乱完成的花环,将它轻轻地戴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想问她为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
可是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然后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他能判断出审神者正在走动,走得非常吃力,摇摇欲坠。
啪嗒。啪嗒。
血液落地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仿佛过了很久一般,审神者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的身影越过他,继续向前走着,她的手上还拿着那把刚刚那把刺破了她胸膛的太刀,刀身上被鲜血涂抹满了,像是紧紧吸附着那些血液一般,诡异地,没有血液落下。
一期的眼神紧紧地跟着她的身影,竭力想要发出声音来呼唤她,却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
她吃力地伸出手,将一期进来时并没有关上的门给用力关上,做完这些事情似乎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他听见她长出一口气,然后背靠着木质的门,身体慢慢滑落。
她慢慢抬起头,一期能够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她似乎是想要说话,但刚张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喉管里呛了许多血,她这么一咳便尽数从口中倾泻而出,与此同时,一期猛然发现原本紧紧束缚住自己的灵力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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