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痕迹擦干净,然后拉过她的手,细致地把上面的红色液体全部擦得干干净净。
做完之后,她随意地将几乎全部染上了斑驳的红色的帕子丢到桌上,低声问着审神者。
“现在麻痹了吗?”
审神者的嗓子比刚才沙哑了许多,但还是能发得出声。
“嗯。”
“那我们赶快去吧。”
“好。”
而后,扶着审神者站起的少女以及微微倚靠着她的审神者的声音慢慢远去了,此间的景致也逐渐崩塌,而后眼前一转,已是别的场景了。
这副景象,即使是许多见过大场面的古刀们都忍不住震惊。
最显眼的便是那高台,穿着洁白的长袍,脸上盖着和现在一样的金色佛面具的审神者,正安静地躺在其上的小台子上,那让他们本能地感觉不舒服。
就像是,要被献祭的什么祭品一样。
而台下的则是无数穿着灰色袍子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部跪伏在地上,低低地垂着头,用奇异的语言整齐地像是在虔诚祈祷着什么一样。
在一众灰色的袍子中,从远而近慢慢走来的黑衣少女就显得格外显眼,单看大概的身影付丧神们也能一眼认出来那就是刚才唤审神者“阿姊”的“家主”。等她真正走近之后,他们才发现她的脸上也覆盖着面具——红色的,有着狰狞的鬼面的面具。
在她一步步踏上高台的台阶时,就像触动了开关一样,祈祷的声音统一停下,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而后,少女走到了高台的边上,伸出手,将平躺着的审神者的一只手臂轻轻拉起,而后慢慢地将她的袖子撸起,直至胳膊的上方才停止。
每一位付丧神都能清楚地看见,自审神者小臂上半部分开始,密密麻麻交错在一起的划痕触目惊心。少女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类似于短刀制式的刀,本身为刀剑的他们即使不清楚其材质究竟如何,但还是一眼能看出那刀绝对锋利异常。
所有的付丧神心上都涌上了强烈到头脑要爆炸的不祥预感,只见少女执着刀的手慢慢探到了审神者没有袖子遮挡着的那只胳臂,刀尖毫无疑问对准了她的皮肉。
就在刀尖没入审神者胳膊上的皮肉内时,整齐划一的祈祷声再次响了起来。少女的动作干净而狠戾,刀刃并不只是单纯地没入审神者表层的皮肉,大半的刀身都进入了审神者的体内,似乎是确认深到了某个点,少女紧握着刀柄用力划拉开来,从小臂长到肩头的皮肉便被割裂了开来。绽开的皮肉所展示的情况清晰地告诉了付丧神们究竟深入到了何种境界——一眼便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奇异的是,被划开的皮肉本该外翻开来才是,但那皮肉很快就自己贴合到一起,只有源源不断地从划口大量涌出的鲜血告诉付丧神们,审神者的伤并没有痊愈,只是换了种形式存在而已。而在接受这样的对待的审神者只是静静地躺在台子上,呼吸始终绵长而平静,没有丝毫挣扎和痛苦的表现。
那涌出的鲜血像是有生命力一样,不断地在洁白的高台上铺展开自己的躯体,将白色的高台一点点染上鲜艳的色彩。
这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少女沿着她原本胳膊上留下的那些浅浅的长长划痕,不断地用涌出鲜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将其覆盖,左臂完了就是右臂,右臂完了之后将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堪的长袍下摆掀起到大腿根部。与手臂的情况类似,自脚腕再往上五厘米之后的皮肤上,布满的也是和手臂上情况相似的划痕,少女也毫不犹豫地再次执起手中的刀,用真实的伤口将其取代。
等到双腿也变得和手臂的情况一样之后,少女长出了一口气,诡异地没有染上鲜血的刀消失在她的手中,而这座高台,已经被这期间审神者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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