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这个时辰了,您还不休息吗?”
沉香将明天李月仪要穿的衣服熏好折叠整齐,放在柜子里,也将明日要做的事情捋顺整理好,见自家小姐还没有要休息的打算,她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话落李月仪没有任何反应,沉香走过去,瞧见她手中的书卷仍旧是之前读过的那一页,感情她这一晚上都在发呆!
沉香夺了她的书,李月仪这才反应过来:“做什么?”
沉香嘟嘴道:“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刚才跟您说话您都没有搭理奴婢。”
“你刚才说了什么?”
沉香泄气,将她面前的书本全部收走,端来洗脸水,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李月仪起身用温水洗了把脸,解了衣服坐在床沿,神色仍旧像丢了魂儿一样,失魂落魄的。
“小姐,您这两天就有点不对劲儿,到底是怎么了?”沉香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答,“没有发烧,小姐,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李月仪叹了口气,拂开她的手,说道:“我没生病,就是有点”
沉香认真的盯着她的面色,恍然道:“奥,我知道了,小姐您不会是思春了吧?您是不是想硕王爷了?朝中有大臣提出了几位王爷的婚事,说不定再过两个月,皇上就为您赐婚了呢!”
李月仪脸上一红,脑海中闪过一个人来,听她说齐成,不禁脸色一沉,变得失魂落魄起来,继而叹了口气。旁人都以为她和齐成是天生一对,就算曾有宣帝的赐婚,她也依旧是注定的硕王妃,可是她自己真的不想嫁给硕王。
这番心思她只能藏在心里,连最贴心侍女都不能说。迟早要憋出病来!李月仪胸口闷着苦水,自古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她要嫁谁只能由父兄说了算。
可是她甘心吗?
李月仪盯着跳跃的烛火,忽而做了决定。
她起身穿上衣服,对着愣神的沉香说道:“去父亲书房。”
李相近日夜夜处理政事道深夜,这个点,他确实还没有睡下。李月仪绕到厨房,简单顿了一碗燕窝粥,缓步来到书房外面。
“爹爹。”她推门进去,李相正坐在书案前想事情,“女儿给爹爹做了一碗燕窝,爹爹近日辛苦,该多补补身子。”
李相颇为欣慰的看着她,放下手头的事情,说道:“月儿有心了,这么晚还不休息?”
李月仪瞥了一眼李相桌子上的奏折,写了一半的奏折似乎遇到瓶颈,她进来之前,李相正苦思冥想该怎么写。
“女儿不如哥哥能为父亲分忧,心里过意不去,便只能做些补品给爹爹送来,爹爹吃完再写吧。”
默默收回目光,李月仪在想该怎么说出口,李相则端起燕窝,小口吃着。父女两个一时都没有说话,一碗燕窝下肚,李相腹中饱暖,感觉很舒服。
“月儿有什么心事?”
看出来她有心事,李相对这个女儿一向重视,很多事情也会听听她的意见,上次她提出的联姻的建议他仔细想过,还是觉得不想委屈女儿。
过了年就二十了,她不想再等了,思及此,李月仪起身跪在李相的面前,说道:“有一件事,女儿想请爹爹成全。”
李相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她扶起,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先起来说话。”
“爹爹不答应,女儿就长跪不起。”
李月仪避开他的搀扶,执意不肯起来。李相无奈叹气道:“你很少求人,为父的话,你一向遵循。今日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为相十几载的丞相,不承诺她什么,反而隐隐有怒意。李月仪知道爹爹生气了。她急忙恳求道:“爹爹,女儿有意中人,想请爹爹做主!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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