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束缚太多,连出个门,母妃都不放心他。
于是他干脆起身,脚尖在假山上轻点,飞到长廊的顶上,坐在这个角度,任何人都看不见他,呼唤声渐远,他才觉得自由了些。
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绪飘回边境,那时候虽然苦,熬过来之后才明白,那是一种磨炼,不仅磨炼心性也磨炼本事,他学了一身本事回来,却也因为这身本事让几个皇兄对他诸多猜忌。
从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杜晞晨会在短时间里成长到那种可怕的地步,还以为她是从一开始就有所隐瞒,是存心欺骗朝廷欺骗父皇。后来才知道,她是被逼出来的,她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
渐渐地对她也改观了,他开始思考当年靖国侯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不成熟的时候思考问题只会看表面,无法理解更深层次的东西,往往是大家说什么,父皇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曾经震惊于靖国侯通敌叛国的消息,但是当他具备思考问题的能力的时候,他将所有的一切定论都推翻了。
靖国侯镇守边境几十年,若是想通敌叛国,大齐早就被突厥的铁蹄踏遍。杜晞晨若是想为父报仇,早就挥军南下,就算不能攻到京城,也足以攻下大齐半边江山,闹个天翻地覆。
这些结果直到如今也没有变成现实,突厥和杜晞晨的大军从来没有踏足过大齐的土地。所以他现在的态度就像一开始对杜晞晨说的那样,他信她,但愿两个人还能做朋友。
想到杜晞晨,他的嘴角才挂上了一丝笑意,想到从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下面的御花园里,他还记得那个赏花的少年。
“王爷,王爷?”
宫侍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又折返回来,就在他脚底的屋檐下面。找不到他宫侍自然着急,其中一个宫侍说道:“你们找到王爷了吗?”
其他几个人都没吭声,这个人就着急得嘟囔道:“王爷会跑去哪儿了呢?娘娘担心王爷,这我们把人跟丢了可怎么回去汇报呀?”
“咱们分头再找找吧。”
话没说完,齐睿从他们脑袋顶上翻身落下,他还是太过心软,怕这些宫侍因为他受到责罚。
几个宫侍下了一跳,看清楚是他之后欣喜若狂,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王爷,王爷您跑到哪儿去了?让奴才们好找!”
他嗯了一声,也没解释,径直往太极殿而去。宫侍们擦了擦汗跟上,心中庆幸着幸好找到王爷,可以免受责罚。
半夜三更,一辆马车径直驶向北城门,城门落锁这是每日的规矩,任何人非诏令不得出城。王公贵族出城尚需向上请示,拿了批文之后才能出城,何况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很自然的被挡在城门口。
“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上锁,非诏令不开城门!”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老头儿,穿的很厚,带着斗笠,下来将值守的守城官拉到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里面装了厚厚一摞银票。有钱能使鬼推磨,天下间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北城住的大多是一些商户,经常有人半夜三更出城,情况紧急讨不来诏令,就只能给守城官塞钱,久而久之就成了北门的一个惯例。尤其是经历了上次突厥围城,很多人死于非命,谁知道下一次突厥会不会突然袭来,明面上,北城的戒备更加森严,暗地里,不过是拿来打点的时候药多花一些银钱。
管家给守城官塞了一万两银票,这个数目足以让守城官心动。
“爷,家中有急事,麻烦行个方便!今天大年三十,这些钱给兄弟们买酒喝。”
守城官手指一捏,眼前一亮,心中大概有个数了。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干的久了,钱财只凭感觉就能知道多少,所以直接利利索索的吩咐人开城门。
实际上,上次突厥围城,守城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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