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中是一片浓重的黑雾,仿佛看不见任何希望,却从最深的地方隐隐透出一缕正在挣扎的c几不可见的光芒。
“大概是害怕再次失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温柔的拥抱忽然落在他身上。
女孩子柔软的发顶抵着他的下颌,呆毛活泼的一晃一晃,触及到他脸侧,带来微微的痒。
她中午洗过澡,身上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是甜中带着点青涩的樱桃。两个人的温度互相交融,焦糖玛奇朵温醇的气息渐渐萦绕,在万千灯火遗忘的街角,忽然不知谁在向谁取暖,也不知最后到底是谁暖了谁。
“不会再失去了。”她喃喃道:“这一次,我们谁都不会再失去什么了。”
太宰惊讶的瞪大眼睛,良久,他笑了笑,眉宇间柔和的像是融化在焦糖咖啡里的奶泡。
他的手掌落在半井桃水头顶,将女孩子的脑袋按向自己胸膛。
“嗯,这次不会再失去了。”
半井桃水是捂着红透冒烟的脸回到新家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太宰那个眼神就猪油蒙心大脑短路然后就扑上去了百万神明在上,那时她真没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觉得,再不拖住身边这个人,他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太宰看上去倒像是没当回事,回宿舍的路上还哼着经典的“殉情之歌”。大概在他看来,这就是哥们之间纯洁の友谊吧。
一想到这个,半井桃水就更加郁卒了。
她叹了口气,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发现门口的信箱里露出一角白色信封。
取出信封,没在上面找到寄信人这一点并没让半井桃水觉得惊讶。她磨了磨牙,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离开横滨五年,那五年几乎是与过去的一切断了联系。横滨的所有消息对她单方面封锁,以至于连织田作去世这件大事她竟然晚了四年才知道。
从养父母遇害开始,她追查「镜面人」三年无果;到收到未知者来信,用织田作已死四年的消息钓她回国;再到忽然得知「镜面人」与黑衣组织接头c潜入夜总会c犯罪宣言一般的sh一u ji邮件和打印字;加上今天再次出现的不明信件
有人用五年时间布下一张天罗地网,就为了对付她不,这不像是对付,倒像是在玩弄手心里的小白鼠。
shā rén不过头点地,能让对方这么费心费力,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她觉得此人多半有病。
进屋后第一时间打开信封,里面只有几张tu piàn,像是用sh一u jit一u pāi的仪器图纸。
图纸上仪器外观呈座椅形,头部连接着类似头盔的部件。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台仪器,也不懂手写花体英文标示出的各种参数,但看到图纸那一刻,忽然有种无法言明的恐惧感袭上她的心头。
——难道是在哪见过这东西却不小心忘了?
有句话叫“能遗忘就说明不重要”,可是恐惧感却告诉她,这仪器并不是不重要的东西。
半井桃水一手托着下颌,仔细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仪器时,忽然瞥到另外一张图纸边缘外有个东西长得很熟悉,她找出放大镜,透过镜片看到那个长得很熟悉的东西是个徽标,印在蓝色塑料文件夹一角,被仪器图纸遮住了一半。
这貌似是厚生省的徽标?
厚生省是ri běn政府部门之一,主要负责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
半井桃水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某个无名氏寄给她厚生省的图纸是什么意思,索性先把这事放在脑后。安室透和南空直美分别给她发了一封邮件,是下午两人拷走录音的文字版翻译。
两人的邮件内容大体上差不多,先是说暂时没查到服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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