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此刻王主事因见说不通,跺脚道:“你们若还如此,此事我也管不了的。”他迈步往外而行。
阿弦忙道:“主事!”阿弦放开涂老爷子,往前追了两步。
却就在这瞬间,一道灰色人影从外极快地掠了进来,厉声叫道:“胡说!扯谎!”
王主事毫无察觉,仍是迈步出门。
阿弦却猛然止步。
原来就在她的跟前儿,王主事的正对面儿,突然出现一名身披铠甲的士兵,双手握拳,愤怒地看着主事。
阿弦本能地身体绷紧,窒息。
士兵暴怒大吼,王主事已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去。
鬼士兵不依不饶地跟了上去,一边儿叫道:“你才是老糊涂,我不是逃兵!”
王主事却察觉阿弦并未跟上,他回过头来催促:“十八!”
而那鬼也跟着回头,刹那间同门口的阿弦四目相对。
额头带伤,血淋淋地脸孔,两只眼睛都被血染的通红。
猝不及防看到这样骇人的脸孔,阿弦本能地移开目光。
她低头迈步出门,默默地走到王主事身旁,却有意避开那鬼士兵所站的地方。
正要往外,鬼士兵却不偏不倚地拦在了阿弦的身前。
阿弦被迫止步,士兵盯着她,满眼震惊:“你c你能看见我?”
阿弦暗中平息心境,抬头对上士兵的双眼。
碍于王主事跟涂家的人都在跟前,阿弦便只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士兵瞪圆双眼盯着阿弦,目光里流露出骇然跟狂喜,然后迫不及待地叫道:“我是冤枉的,我没有逃走,你告诉他们,我不是逃兵,你告诉我老父跟娘”
王主事却已经走出了大门,因不见阿弦跟上,复回头怒道:“十八!怎地还不走?”
阿弦看看王主事,又看着近在咫尺满目急切盼望的士兵。
然后阿弦回头,看着在门槛内的两老一小,正色道:“两位老人家放心,此事我们户部会再追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冤屈任何一个好人,请放心。”
阿弦举手躬身,向着屋内两人深深地做了一揖。
两名老者皆都惊愕不已,门外的王主事却万万想不到阿弦竟会这般说,气急败坏:“十八子!你疯了么!”
阿弦转身极快地出门。
王主事气的跟她走了几步,才喝道:“站在!”
此时已经离开了涂家门首,阿弦这才止步。
王主事气喘了几声,指着她道:“你竟敢自作主张!还有什么水落石出?有什么可冤屈好人的?兵部都已经判定了!你c你真是胆大妄为!”
阿弦面对王主事,目光却瞥向他的旁侧,那鬼士兵站在王主事身旁:“十八子,你就是十八子!”
他叫起来,然后厉声道:“我是冤枉的!”
阿弦无法不去看他,却偏还得回答王主事的话:“主事,我认为现在不要立刻下定论,这件事可以再继续追查。”
王主事喝道:“还有什么可追查的,都已经三个月了,他们放刁,你也跟着疯了不成?你忘了你是站在哪边儿的?”
阿弦摇头道:“我并没忘。我是户部的人,我进户部之时就知道,户部以人为本,所做所为都是为着天下万民百姓,所以我今日所做,是为户部,更也是为了百姓。”
王主事再想不到阿弦会如此说,一时语塞,只是突着眼瞪着阿弦,片刻才道:“不必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涂明之罪早就明白,只凭这两人一面之词就要为他翻案?若如此,那刑部大理寺这些还要不要了?只怕连《唐律》都不必了!国之无法度,国何以为国,民又何以为民?”
那鬼士兵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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