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叹道:“唉,原来我无缘。”
袁恕己当机立断:“既如此就说不得了,跟我走吧。”
阿弦心事重重,随他往外而行,那小沙弥见拦不住,便一溜烟跑到里头去了。
正两人出了寺庙,翻身上马,背后小沙弥引着一个中年灰衣僧人出来,叫道:“两位施主请留步!”
阿弦回头看见,忙又下地。
灰衣僧人走到跟前儿,行了个佛礼,又举手入怀,掏出一个布囊道:“这是窥基法师临行前所留,言说若是十八子来拜,便将此物交付,让施主近日随身携带。”
阿弦双手接过:“多谢法师。”
灰衣僧人念了声佛号,转身大步仍入寺内去了。
袁恕己从旁问道:“是什么?”
阿弦小心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黄纸,上头歪歪扭扭,画的似是梵文,却看不懂。
阿弦想起那日在梁侯府地牢里,窥基就是掏出这样一张符纸烧除了囚室。因道:“大师傅高明,他一定是料到我有事,所以才把这个留给我。”
“这是什么,鬼画符么?”袁恕己问。
阿弦道:“这个是护身符!”当下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放好,仍揣回怀中。
因有了窥基的手绘护身符,阿弦胆气壮了许多,偷看袁恕己一眼:“这下我不用贴身护卫了。”
袁恕己喝道:“我刚才也在场,没听见‘护身符’三个字!不要在这里自说自话。”
阿弦道:“这分明就是,你肉眼凡胎看不出来。”
袁恕己冷笑:“我们的确肉眼凡胎,无知无畏,倒是有的人擅能见鬼,时不时还吓得大哭大叫呢。”
他居然开始嘲讽,阿弦脸上一红:“我哪里大哭大叫了?!”
袁恕己正要回答,目光远眺,忽然一声不吭。
阿弦正悻悻地,并未留意周遭。
马儿往前又跑了会儿,袁恕己忽然勒马。
阿弦在后,见状只好也随之停下,正不知他为何急刹住,就见前方一顶轿子遥遥而来,煞是眼熟。
袁恕己回头道:“先前说跟佛门无缘,这回却是有缘,你瞧——送上门来了。”
此刻轿帘微动,同时里头人道:“少卿如何跟阿弦在这里?”
阿弦迟疑,终于默默地翻身下马,躬身作揖:“阿叔天官。”
轿子里一片沉默。
这会儿袁恕己冲阿弦一笑,打马上前。
利落地翻身下马,将身子挨在轿子旁边。袁恕己几乎把头探了进去,说什么自然旁人无从知晓。
阿弦牵着马儿立在旁边,马儿引来两只飞虫,绕着她嗡嗡转动,阿弦觉着腮上痒痒,抬手挥了挥。
最后袁恕己道:“既然如此,人我就交给你了。”他退后一步,把自己的马儿牵了去。
阿弦心里有种预感:“少卿”
袁恕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下定决心般一扬眉:“横竖知道你是安好无恙,我什么都成。”说了这句,才又展颜一笑,“好好地听话,不许乱跑!”
袁恕己上马疾驰而去,阿弦才叫了声,正要追上,就听轿子里道:“阿弦。”
这一声,却像是什么定身咒,就把阿弦的双脚定在了原地。
日色正好,行人熙攘,阿弦左右看看,最终低着头走了回来:“阿叔。”
她站在轿子旁边,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啊,是昨夜梦中所见的那一场,陈基就如她一样,站在这个位置。
“你进来。”
阿弦惊地抬头,不能领会他的意思。
还是旁边的侍从上前,悄声道:“请入轿子里说话。”
“这个怕是不方便吧?”这轿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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