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样妖艳的红色,一望无际。彼岸花开满了忘川,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四月走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中,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片美景,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来到地狱里的悲哀。既然再次来到这里,他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他走进步往幽冥之狱的亡魂队伍中,跟着它们的步子在彼岸花的指引下前行。
在进入通往地狱的大门时,一个鬼差突然拦住了他。
“等等,你是活人。跑到这儿来干什么。”牛头鬼差挥舞着它巨大吓人的斧头,恐吓他,“再往里走,你就是个死人了,赶紧回去。”
马头鬼差在另一边吆喝:“或许他就是想死呢?”
接魂的黑无常严厉地说:“想死也不能进,阳寿没尽就不能来,扰乱了秩序让你魂飞魄散也担当不起。”
白无常看着石四月,苍白的脸被吓成了死灰:“你,你怎么这么眼熟,该,该不会会是人间四月天吧!”
它吓得语无伦次,警惕的指着石四月,却不敢靠近。
人间四月天这个词一出,吓得周遭的鬼差和亡魂慌乱得四处逃窜。
有鬼差疯狂的逃进地狱里,拉开嗓子大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米杨的儿子人间四月天来闹地狱了,快快通报冥王殿下,快快通报”
刚才还秩序井然的地狱入口,此刻尽是刺耳的尖叫声,四处乱窜的亡灵像是无头的苍蝇。四月还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动,周围就变成这样了。
他在地狱如此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一个那么出格的老爹,更多的原因就是他在阳间的时候抓鬼驱魔数不胜数。这种事迹在阴间本应是丰功伟绩,可是恰好他跟死神冥王就是死敌。除了死神,没有人能够降得了他。
没有人阻拦他,四月按照十年前的记忆重走了一遍那条路。敢阻拦他的,只有一些自认为能力不弱的鬼差,可它能争取的时间也不到一秒。四月拔刀,收刀之际已然从它灰飞烟灭的灰烬旁路过。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来到了他最熟悉也最害怕的地方。那个男人离开的地方,警惕中,那个熟悉的杀气在任然存在于这里。
身边的牢笼里都是被关押的厉鬼,它们没有像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扑在铁栏上求他将它们放出去,反而都缩在了里面墙壁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冰冷的寒气弥漫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乌黑的烛台上鲜红的火焰散发着如同血液般的光芒。转角前,四月左手放在了右手的刀柄上。
血妖姬雪亮的刀刃被火光映射得殷红,朝着那披着斗篷的一团身影劈下去。一把镰刀在空中忽现,砍向四月高高跃起的身躯。
那是五界排名第一的法器,便是只有死神才拥有的镰刀,只要被镰刀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伤到,哪怕只破了一点点皮,那就是灰飞烟灭。
镰刀出现得及其突然,速度也不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四月握着的刀挑了回来由攻专为了防守,他的脚从镰刀的弯刃下伸了出去,蹿在了那个黑色斗篷下的脸上,脚尖一挑。那个帽子被翻开了,脑子下的脸在红色的灯光下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刀锋相撞,四月反弹了回来。他单膝跪在地上惊讶地望向那张脸,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惊讶得大脑停止了运作。
他蠕动了下唇,最终还是没有叫出来。他原以为再也不会看到那张脸了,可是他居然就这样再次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他面前。曾经他后悔没有叫过他爸爸,一直在想要是还有机会,他一定会一直这么叫他。
他愣神的一秒里,拿把镰刀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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