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蓝铁生点了点头，“大家其实很舍不得你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在离山永远是那个天赋资质最完美的一个，所有有空，就回去看看大家吧。”

    他这么说，也是真心话。

    彼岸微微愣了会儿，然后淡淡地道：“这样啊。”

    她还以为她的朋友就那寥寥可数的几个呢。

    “你走吧，没有人会拦着你的。”彼岸淡淡地说。

    听到这话，蓝铁生怔住了，心里更加疑惑她想要做什么。

    “那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他说出这句话后都觉得荒唐，更加惊讶自己竟然敢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跟你回去，做人质吗？”彼岸轻笑一声，声音冰冷地道。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蓝铁生紧张地解释。

    “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彼岸疑惑地看着他，等着回答。

    蓝铁生愣了愣，心里急忙想着可以回答她的话。

    “有一个人，他很想再见你最后一面。”蓝铁生眼神真切地道，“你的好友高层，他前几日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恐怕时日不多了……”

    他不提高层这个名字，彼岸都快不记得了。

    “他要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找的。魔族虽然是魔，但也一直遵守着通界碑的法律，从没有虽以人魂为食，却也用你们的一生来实现你们人类做不到的事情换去，他们忍受饥饿，你们的一生他们才进食一顿，有得罪你们吗？竟要同神族一起对付人类！”彼岸看着蓝铁生，字句清晰地质问。

    蓝铁生顿住，良久后才做答：“我们信仰神，在我们需要神的时候神便会降临我们身边为我们驱逐灾难，所有同样的，在可以为神效力的时候我们亦会在所不惜！”

    “那现在呢，你们的神有来救你们吗？”彼岸看着他的眼睛问。

    “那是因为你们。”

    ……

    “那我拿个被子给你。”韩香说着跑回了闺房里，然后拿了一张还算厚实的被子出来。

    “谢谢。”月季接过被子，真诚地道了声谢。

    韩香顿了顿，似乎听到这声谢谢很惊讶。早知道，以前的三嫂可是很可怕的人，为了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是脑子不好使，好骗。

    “那个……”韩香支吾了半晌才说出想说的话来：“谢谢你的布料。”

    韩香说完就跑回了她的房里掩了门。听到她会向这么讨厌的人道谢，月季想她应该是很喜欢这块布料吧。只是她不知道，在这样平穷的古代农村家庭，女子只有出嫁的时候才用得起有色彩的布料。而月季买给韩香的是浅粉色，这是只有镇上的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料子。

    屋外的寒风怒号声可怕吓人，随着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月季没有睡着，她缩着身子用棉被包裹住自己，双脚搭在火星红烫的火盆旁考她白天弄湿了的鞋子。

    她右手边的木凳上放着那坛被打破的米酒。本来她是想带回家腌肉用的，现在只能用来取暖了。

    古代的酒，酒精度数很低，入喉无法给她带来那种炙热的感觉。却给了她一个赚钱的想法。那就是做酒，高度的蒸馏酒。

    夜越来越深，在炉火快要熄灭的时候她又加了几块耐烧的木料进去，以免被冻醒感冒发烧。

    不知过了多久，倦意席卷了月季的身心，慢慢地，她就趴在膝盖上睡着了。迷糊的意识里，她听到堂屋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阵凉风吹进来，警惕性极强的月季忽然睁开了眼睛。

    碳火是这个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一个身上散发着浓重酸臭味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从他身后吹进来的寒风带着他身上的酸臭味，彻底击醒了月季的神经。

    男人身材瘦高，脏乱的头发一条一条地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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