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敏将斗篷后边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半张脸,转身就要离去。
如今天已降雨,两三日内种子定能下地,算是解了大部分的危机,只要刘家不再继续搞小动作,正民就能平安出狱。
“可怜啊,难为赵大人冒雨幸苦找了夫人一晚上,也不知他此时是否会比刘某好一些,这种雨虽然不大,却最黏人。”刘棱花哈哈笑着,幸灾乐祸地说道。
一个倒霉的人遇到比自己更倒霉的也就不觉得自己倒霉了,刘棱花此时的心态便是如此。
他是个乐观的人,迷了路,一晚上在别人的檐角忍受斜风细雨的侵蚀,这么倒霉的事情或许是个悲剧,但是赵文杰一整夜在雨中寻找一个早被人捷足的女人,岂不是更悲剧?!
果然,书敏的脚步慢了下来,她转身盯着刘棱花许久,眼神似有些政经和悲凉,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你遇见过他?”没想到他寻了自己一夜,可是这个消息从刘棱花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十分厌烦。
厌烦眼前的这个幸灾乐祸的男人。
刘棱花不置可否,她果然挺在意赵文杰的。他忽然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
书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直到他对面,两人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抬起头望着他,朝他展齿一笑。
这个笑他很熟悉,因为平日里他也经常用这样的微笑迷惑他人。心道不好。
还未警惕过来,脚上传来了一阵刺痛,嘴里“嗯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书敏的脚掌用力地踩在他的脚尖上,还用力地转了两圈。
“你的笑,我很不喜欢。”书敏收起笑脸,潇洒转身施施然离去。
“啊啊”待书敏走出很远,他才单脚跳起来,啊啊了好几声。
她的笑,他以后也不会喜欢的。他想。
张府在西街,走出巷子没多远就到了醉风楼,书敏抬眼望了望那龙飞凤舞地烫金大字,叹息一声就朝城外走去。
就算他在雨里寻了一夜又如何?他们最终还不是有缘无份?
不过现在好了,她似乎也没有资格怪他了,就这样吧。书敏想。
还未到城外,书敏就看到村子里的三轮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来,领头的是张正顺。
“秦夫人,”看到书敏,同村的人就朝她打招呼。
“这些稻种都催芽好了?”书敏掀开车上的盖子,看见一车车的稻种。
“都催芽好了,昨夜下雨,我们利用豆腐作坊连夜催的,现在正运给各个乡去。”正顺笑着回答。
昨夜一场雨,张家的人高兴坏了。不应该说整个临江镇的百姓都高兴坏了。
“送稻种?最远的是去哪里的?”书敏突然眼睛一亮。她正愁不知该往哪里躲呢!
“最远的当然是去梓橦乡,我们赶路要明天傍晚才能到呢!”负责去梓橦乡的是铁牛叔,他抽签的时候手气太差,抽到了最远的梓橦乡。
“铁牛叔,那我跟你一块儿送稻种去吧,那里路远,一路上又有雨,稻种的温度若是保持的不好,怕是要坏事。我跟着你,也好帮你看着。”
书敏编了个理由,也不由他们说什么,就爬上了铁牛叔的三轮车上。
“哎那您坐好了,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由您跟我一起看着,我心中也安心。”铁牛叔没做他想,蹬了自行车就朝梓橦乡方向驶去。
正顺皱眉望着书敏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
若是他没记错,书敏应该要跟赵大人进京吧?这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家是知道的。
不过书敏与赵大人之间的事情,他也插手不得,只好带着心事,带领大家去个乡发放稻种。
稻种催芽技术,书敏已经完全教给他们了,但是今年非比寻常,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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