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且听楚王说说吧。”
“是,儿臣以为适才左仆射言之有理,但是儿臣又觉得李沐将军突然接连战败实在蹊跷,不如父皇派遣一名御史前去北边看看,若是真如李沐所言战事凶险,御史则行慰军之职,以显父皇天恩浩荡,若战事并没有李沐所言这般,御史则行督军之责,以不变应万变。”
李钊听完了李玹的话沉吟良久,最终点了点头道:“皇儿言之有理,不知诸位爱卿谁愿意为寡人走一趟?”
“父皇,儿臣推荐平阳侯,一则平阳侯军功拜爵身经百战最为合适不过,二则平阳侯与李沐将军的身份对等也不失怠慢。”
“嗯爱卿,楚王推举你,你可愿意替寡人走一趟啊?”
平阳侯闻言笑眯眯的从队伍中走出来回道:“臣为陛下肝脑涂地也绝不犹豫,不过臣如今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不若叫犬子李忠为陛下效劳吧。”
“嗯忠儿也不小了,若不是皇后先行恐怕也是长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那便如此吧”
第二天李忠带着圣旨以御史的身份朝着北边的边境赶去,不过四乘豪华的马车上此时却多坐了一个人
“公主,马车颠簸我特别命人准备了梅子,你尝尝?”
李娴安静的坐在马车中淡然的面对李忠的殷勤摇头拒绝了。
原来,在敲定了派使臣前往边塞的当晚李娴便求见了李钊
“父皇,娴儿愿与李忠世子同去。”
“胡闹,边关正在打仗,你是寡人最疼爱的公主,好好待在宫中。”
“父皇,李沐将军毕竟是娴儿的亲舅舅,在这个紧要关头父皇无论派谁去都难免有“督军之嫌”,唯独女儿亲自去一趟才能真正的安抚舅舅。”
李钊想了想回道:“好,难得娴儿能如此深明大义,寡人便允你所奏。”
“谢父皇!”李娴盈盈下拜。
顿了顿李钊又继续说道:“寡人赐你尚方宝剑,紧要关头可以便宜行事。”
马车朝着边塞驶去,李娴闭着眼睛倚在靠垫上,一副不堪旅途辛苦的娇弱模样,终于成功堵住了李忠聒噪的嘴巴。
李娴闭着眼睛,心下却是一片冰凉,自幼生活在这深宫之中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见惯了帝王的薄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给了自已一把尚方宝剑然后告诉自己“便宜行事!”
如何“便宜”?难道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要让自己用这把剑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舅舅吗?
第一回合林挽月并没有如许多士兵那般支着长矛去挑杀迎面冲来的匈奴骑兵,而是将长矛斜立在身前做了一个守势,精神高度集中看着对面来势汹汹的匈奴骑兵,随时调整自己防守的姿势。
两年来,林挽月已经和匈奴人交锋了近百场大大小小的战役,早就摸清了匈奴人的规律:几乎所有匈奴人都是战马弯刀的搭配,极少数的人会使用长矛。他们来势汹汹,特别是奔袭而来的第一个回合往往是离队伤亡最大的一个回合,若是此时与之硬拼最不理智。
林挽月弓步开立随着几声“叮叮叮”的撞击声,林挽月握着长矛的双手虎口发麻。离国士兵的惨叫声时不时的会传来,但是林挽月却再一次成功地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匈奴第一轮冲锋过后林挽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匈奴人冲杀过后短暂的打马掉头是最宝贵的反击机会!
林挽月四下望去,在自己的斜前方的不远处,正有一名匈奴骑兵在调转马身,林挽月毫无犹豫的提着长矛冲向这名匈奴骑兵:随着“哈!”一声怒喝,林挽月的长矛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匈奴骑兵的脖子,鲜血从被刺破的动脉里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扬撒出一个弧度后散落四周。
林挽月抽回带血的长矛却不敢在原地驻足一刻,立刻来到死去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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