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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激动处伸出手不断指着他,责备他不该如此鲁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早前你我就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天子,上过的谏疏不下十道,可结果怎么样?不下一剂猛药天子是不会有什么起色的。康乐以来已经过了一百三十多年了,盛世之下早已埋下了的种子。小人得志惑乱朝堂,上不作为,早晚会出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等天子自己振作起来了。”

    “话虽不错,但须知凡事须循序渐进,急于求成反而不美,说不定还会出现预料不到的困难。你入朝也二十多年了,这点道理不用我说吧。”大司礼又是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老师想必听过阳商的故事。”

    “可康乐王毕竟不是文王。”大司礼怒气冲冲地高声说道。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司礼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响亮,让人听了不禁为他的身体健康担心。缓了一口气,大司礼的语气也平静了一些,接着说道:“阳商上疏,文王震怒将其打入死牢,最后被贬为庶民,虽逃过一死却永不录用。以文王的大智大慧c大仁大勇,在这件事上尚且如此,你一旦将此谏疏呈上去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一定要三思而行,切勿意气用事啊。”

    “昨天我和婉君商议过此事了,她说”

    “想必她是同意了,你们夫妻俩啊。唉!”大司礼长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屋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想起了你们年轻的时候,没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了,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许真到了应该休息休息的时候了。”

    “老师不必为此事担心,我想天子应该不会降大罪于我,就算是要以死来换回我大燕国的百年太平,庭芳也在所不惜。我把麟儿早早打发走,一来是让他远离是非之地可以保护他的安危,二来他现在是定南将军,手里可握有陈塘州c充州c宁海州c台州和沂州五个州的兵权,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个照应。何况很多将军也是从我手下走出去的,即便小人弄权我也能依靠兵权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这点伎俩可逃不出我的眼睛,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拦着你,做你该做的事情。你陈家四代皆忠烈,放手一搏未必不可成功。这朝廷是要改好好整治一下了,尽是些污浊之气。”

    “老师好生将养身体,我明天便上朝面见天子,到那时一切自然见分晓。”

    靖海侯和大司礼相互闲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心中却又有些惶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只能什么都不去想,让自己的大脑暂时处于空白状态,只有这样他才能稍觉安心。

    穿过中央大街,在东街口的转角处马车突然停了下了,靖海侯正在车子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了车夫的叫骂声:“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靖海侯掀开帏帘呵斥道:“你怎么出言不逊,住口。”

    那车夫觉得老大没趣,登时将到嘴边的一句粗话硬生生吞到了肚子中。

    靖海侯掀开车帘,只见一个乞丐模样的小男孩倒在地上,大概有岁的样子。衣着破烂,蓬头垢面,背着一个白色的破烂包裹,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倒在地上抬着头正盯着他。那双眸子已没有了神韵,看不出一丝的惊恐,也看不出一点生气,和他稚嫩的脸和瘦弱的身体很不相称。

    靖海侯下了马车屈身将其扶了起来,问道:“小兄弟,没吓到你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靖海侯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家在哪,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我没有家。我叫文举,今年九岁。”

    “你怎么会没有家呢,你的父母呢。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可以告诉我。”靖海侯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拍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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