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蒙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威特,“你也没通过考试?不会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会发生的。”威特笑了笑,喊来服务员又倒满了一杯酒,他望着杯中如同浪潮般不断晃动的酒,喃喃地道:“家族这种东西,就像是束缚在每个人身上的一层枷锁,人们每天不断地为此奔波,为此奋斗,为的却仅仅只是让更多的人承认它,然而,有没有人想过,这些真的是自己想要去走的路,想要去做的事吗?自己的目标究竟该是什么呢?”
“为什么你会认为家族是一种枷锁呢?”艾蒙有些疑惑。
“你不这么认为吗?”威特瞥了他一眼,接着道:“就拿拉格那家伙来举例子,萨塔提姆家原本就只是个依附于各个强大势力的小家族,凭借着各个大家族的近乎于施舍般的利益才能勉强立足于贵族圈。你以为那小子是真心想做骑士?若不是他老爹布朗尼克在达普兰家族有一些关系,以他的资质恐怕连门都进不来,那老家伙心里头很清楚,现在这个年代里,骑士团象征着一种身份,一种能够巩固家族地位的身份,所以才会死皮赖脸地硬是把拉格给塞进来,而拉格那小子似乎也可悲认可了自己的命运,任由家族摆布。”威特晃动着杯中的酒,让酒水在杯中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涡,他望着杯中的旋涡,用略带遗憾的语气说道:“原本我还以为,骑士试炼会让那家伙从那不切实际的梦里醒过来,但讽刺的是,拉格居然真的就运气这么好,顺利进阶为骑士了。”
“那珊拉呢?”艾蒙顿了顿,问道:“她也是那样么?”
“珊拉?呵”一声冷哼从威特的鼻尖飘荡而出,“那家伙么?不过也是个家族的傀儡罢了,而且看上去似乎还为此乐此不疲。”
“为什么这么说?”
“比起拉格,珊拉这家伙还要更在乎自己的家族一些。拉格也仅仅只算是奉承一下家里老头子的意思,其实对于成为骑士完全就没有什么想法,属于那种成天混日子的类型,但珊拉似乎就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
威特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他拿起酒杯喝上了一大口,接着道:“具体的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家伙似乎对于成为骑士十分的执着,这点和你倒是有些相似。但她却总会表现得像是自己对这些漠不关心似的,真是个不坦率的女人。”
威特说的这点艾蒙也有些赞同,在学院时他经常能够在图书馆里看见珊拉,而且,和艾蒙一样,珊拉总是会待上很久,甚至有很多次都因为太过投入错过了晚餐时间,这也让艾蒙对珊拉的第一印象十分深刻,“为什么她会这样做呢?”艾蒙有些疑惑,她那专注的神情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恐怕是碍于大家的目光吧,毕竟作为诺斯曼家的小姐,一方面要顾及到自己的形象,另一方面也要顾及家族的荣誉。‘珊拉诺斯曼只不过是诺斯曼家族巩固自身地位与权力的棋子罢了,她的一切成就都是由家族在幕后操纵的’,学院里抱有同样想法的人相信不在少数,所以无论她获得怎样的成就,恐怕都不会得到真正的认可吧?无论是在学院,还是在家族里,这可真是可悲。”说完,威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甘甜与苦涩的矛盾味道在他的口中完美地结合,滑落到腹中涌上来的一股热浪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嗝。他的眼睛漫无目的地在酒馆里捕捉着,今天似乎酒馆里没有什么美女,这让他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而正在此时,隔壁桌的两个工匠模样的人的对话传入了他的耳朵。
“哎,你听说了没?纳亚法森林外的那个庄园最近闹鬼了!”
“纳亚法森林外?你是说灰石庄园?”
“嗯,就是那个传闻中被诅咒的庄园!”
“你肯定是在开玩笑伙计,你从哪听来的消息?我两个月前才刚离开那儿,之前一直在那里当花匠,可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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