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翼兽骑兵。前段日子,上头说有许多出海的渔民失踪了,于是派我到呼萨路桥的中段调查。不曾想,却遇见了暴风雨,我和我的翼兽都坠入了泓泽海。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我无力地睁开双眼,气息奄奄地编造了一个谎话。
“怎么说,问天城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溟北的存在?你也不是他们派来的探子?”克因瑟狐疑地看着我,握着权杖在我的胸口用力戳了一下,歪着脑袋说道,“你当我是孩子吗?三言两语就想搪塞过去?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权杖的尖端抵在胸口,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连开口都变得有些困难:“我真的只是个出海巡查的翼兽骑兵,不管您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嘴硬?你怕是没见过我们溟北独有的刑具。”克因瑟收起权杖,看着我冷笑了两声,扭头过对典狱长吩咐道,“迪古,开始吧。”尔后,他又坐回了石凳上。
“小崽子,这透骨钉可不好受,我劝你还是从实招了。”典狱长将钢钉放到身旁的秃头狱卒手里,从中取出了一根。
“我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翼兽骑兵,遇上海难才会沦落至此,怎会是问天城派来的探子?”我盯着典狱长头上的银灰色头巾,反问道。
听罢,典狱长不再言语,板着脸走上前来,将那根钢钉缓缓扎入我的左肩胛。
血液缓缓流出,痛楚徐徐递增。我攥紧了拳头,沉声说道:“我真的不是探子。”
“小崽子,是你自己不识抬举,可别怪我。”典狱长嗤笑了一声,用着那喑哑的嗓音说道。随后,他抡起锤子,一锤砸在了钢钉上。钢钉受锤,叮的一声扎穿了我的肩胛骨,剧烈的疼痛使得我不禁长啸一声。
“小崽子,这十几根针下来,你的肩胛骨可就废了,我劝你还是从实招了吧。”典狱长取出第二根钢针,一边扎着我的右肩胛,一边说道。
“我说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翼兽骑兵。你们非要说我是问天城来的探子,我还能说什么?”我忍着剧痛,打着哆嗦说道。
“行,你继续嘴硬。”典狱长点点头,再次抡起锤子,将第二根钢钉锤入了我的肩胛,疼得我再次呼号。
在十二声大叫之后,所有的钢钉尽数穿破了我的肩胛骨。鲜血自十四个伤口流出,顺着麻衣流下,染红了地上的积水。
“罢了罢了,这小崽子看着也不傻。就算他真是问天城来的探子也不会承认的,这种杀头事只有傻子才会认。”看着我两边肩胛上的十四根钢钉,克因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等会儿把透骨钉取出来,再随便上点药。城东那里修陵墓的苦力缺得紧,湛卢都不够用了,明天我会让湛卢府的人过来把他拖走。”
随后,克因瑟站起身子走到牢房门口,指着两个侍从说道。“你,你,过来,把这个行囊和那柄古怪的大刀带上。”
“遵命。”两位穿着鱼皮衣的侍从赶忙走了进来,一个收拾着我的行囊,一个扛起了我的无纹阔剑。
“那是我的,还给我。”看着侍从将奈雅做的那件白狐裘放入行囊里,我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焦急地喊道。
“走,去城北。”克因瑟冷哼一声,没有再搭理我,对着侍从命令道,“我听说城北有个铁匠的女儿生得很是标致,胸脯比我的卓美还要大上不少,我倒要看看她什么货色。”(注一)
伴着狱卒们和典狱长的恭送之声与克因瑟淫荡的笑声,克因瑟领着一众侍从离开了大牢。
“我的,那是我的,是雅雅给我做的婚服”望着克因瑟离开的方向,因为失血而神志模糊的我不停地嘟囔着。
克因瑟走后,典狱长走到了那个胖子的身旁,歪着脑袋问道:“是你带头打的人,对吗?”
“是,是,是我。”听着典狱长喑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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