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贾家的女儿吗?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贾赦总算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冷笑一声,使劲一甩,林如海被他推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支手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怒吗?恨吗?可惜你找错人了。你要找的人在京城呢!我可不会白白的背这个黑锅。”
“找错人?”林如海满眼都是不相信,“你是荣国府的当家人,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奴才!”
贾赦冷笑,“现在倒想起我是荣国府的主人了,平日里怎么没瞧见你们把我这个荣国府的主子放在眼里?你们可真是好样的,有什么好事先想着二房,出事了就算在我的头上。我还想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搞得这辈子爹不疼娘不亲的,外加一群在背后使劲害我的亲戚。”
“没有你的事,难道贾琏不是你的儿子?”
贾赦一惊,不明白这事怎么和贾琏扯上关系了。他赶忙看向文东延,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和链哥儿有什么关系?还有老太太一向疼爱敏妹,她怎么会狠的下心害她?”
“贾老太太估计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文东延感慨道,“当年忠义亲王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太上皇又喜欢继后所出的三皇子与甄贵妃所出七皇子,四王八公全都卷进了夺嫡的漩涡,只是阵营不同深浅不同罢了。但荣国府自老国公去世以后,子孙皆不成器,想争从龙之功也没有门路,最后只得从林家着手。而如海兄那些年因为保持中立早就已经惹了皇子们的厌恶,只是如海兄为人谨慎,他们无从下手而已。直到贾老太太把林家的消息偷偷递给了他们,他们才找到机会暗中下药。后来太上皇退位新皇登基,药是停了,但林夫人的身子却已经毁了,如海兄因为是男人,情况要好一些。后来林夫人去世,琏二爷来扬州以后将一封信交给了林夫人的陪房。那些陪房就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冒用如海兄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不过都是做些侵占农田和强抢他人财物的事情。我们遇到的那个农户,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嬷嬷不能这么说。”甄英莲腼腆的笑道:“如果不是嬷嬷,娘也不会这么快来到金陵,若是晚了几天,英莲那时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嬷嬷随手做的一件善事,对我和娘就是天大的恩德。”
“瞧这孩子小嘴儿甜的,跟吃了蜜一样。以后可见是个有大造化的。”瑾娘笑眯眯的夸奖道,“如今英莲找到了,也算是了结了姐姐一桩心愿,等再把英莲她爹找到,到时候姐姐一家团圆,那可就真的圆满了。”
“哪有这么容易?”甄封氏皱眉苦笑,“能把英莲找到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别的,我也不敢期望。”
甄英莲听得是关于自己爹爹的事情,小脸立马绷紧了起来。
瑾娘觉得这话题小孩子听到不好,于是打发英莲去找小丫鬟们吃点心,待她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以前听姐姐说过,英莲她爹跟着个跛足道士走了,当时就觉得奇怪,如果英莲她爹有抛弃世俗的念头,怎么不找个正当的寺庙或道观出家,为什么要跟个来路不明的跛足道士离开?莫非他们以前有过什么渊源?”
甄封氏沉默许久,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也是姐姐,我才说,若是别人,我是半点不说的。英莲三岁的时候,他爹带她去街前看热闹,谁知半路上遇到个赖头和尚和跛足道士。那道士看到英莲突然大哭了起了,对她爹说道,‘你把这有命无运c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把她舍我罢!’他爹以为那道士不是疯子就是拐子,于是赶忙抱着英莲回家。然后那个和尚又指着他爹大笑,说道,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水靖反复念叨了几遍,看向瑾娘,“当时那和尚就说了这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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